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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通視頻電話,紀璿和伍姝打了大半個晚上。
最後還是伍姝擔心紀璿休息不好,主動掛了電話。
電話切斷,紀璿翻了個身就睡著了,伍姝卻是半宿沒睡。
終於,在淩晨兩點的時候,伍姝怒從心中起惡從膽邊生,拿起手機撥通了廖北的電話。
彩鈴響了一會兒,廖北那邊迷迷糊糊接起。
“喂,哪位?”
伍姝陰惻惻地笑,“你居然睡得著?”
聽到是伍姝的聲音,廖北稍稍清醒了些,眼睛睜了睜,把手機從耳邊挪到面前瞧了一眼,在看到螢幕上淩晨兩點零三的時間後,暗暗竊喜又佯裝淡定道,“你睡不著?”
她睡不著,所以想到了他。
這說明瞭什麼?
廖北在心裡打著自己的小算盤,就等伍姝說一句‘嗯’,他就要開始利用他的三寸不爛之舌溫暖她。
可誰知,現實出乎他意料,伍姝譏笑一聲,冷然道,“做了那麼缺德的事,你還能睡得著?”
廖北懵了一秒,不恥下問,“什麼?”
伍姝才不信憑廖北和宋昭禮的關係不知道他的那些爛事,似笑非笑道,“裝傻充愣是吧?廖北,我原本還覺得你這個人雖然紈絝,但最起碼人品是靠譜的,現在才發現,物以類聚人以群分,你跟某些人渣,簡直就是一丘之貉。”
廖北,“你到底在說什麼?”
伍姝,“我在說什麼,你心裡有數。”
廖北,“……”
廖北睡意朦朧中被吵醒,平白無故遭受了一場無妄之災,即便他脾氣再好,也會心裡不痛快。
更何況,廖北從來都不是什麼好脾氣的人。
受了半天說教,廖北從被子裡坐起身,胡亂抓了下自己的頭髮,靠坐在床頭,摸過床頭櫃上的煙盒叼了一根菸點燃,抽了一口,平複了下情緒,不冷不熱地說,“說吧,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伍姝,“如果人也需要垃圾分類,你跟宋昭禮一定在不可回收那一類。”
廖北聞言咬菸蒂。
他聽懂了,他捱罵這件事跟宋昭禮有關。
廖北嗤笑,“老宋惹你了?”
伍姝說,“廖北,你這演技,真是爐火純青。”
面對伍姝的冷嘲熱諷,廖北用舌尖抵了抵後牙槽。
聽不到他說話,伍姝三分揶揄,七分挑釁道,“裝啊,繼續裝啊,怎麼不裝了?裝不下去了?”
廖北挑動唇際說,“我最近在外面辦事,已經很久沒跟老宋聯絡了,他那邊發生了什麼事,我根本不清楚。”
伍姝,“你跟宋昭禮關係那麼鐵,他發生了什麼事,你不清楚?”
廖北不吭聲。
他最近一直在幫宋昭禮忙著收集宋霆克的犯罪證據,一天到晚忙得像條狗,像狗就算了,問題是他還不能暴露自己,搞得跟諜戰片裡面的臥底似的。
他現在連伍姝都沒時間聯絡,哪有時間管宋昭禮那頭髮生了什麼事。
不過聽伍姝這口氣,宋昭禮鐵定把她得罪得不輕。
為了不讓自己受‘連帶責任’,廖北穩了穩情緒輕咳兩聲說,“我真不清楚,要不,你跟我說說?”
伍姝從撥通電話罵到現在,怒氣多多少少已經發泄出去一些,聽到廖北這麼說,秀眉忍不住皺了皺,“你真不知道?”
廖北,“我發誓。”
伍姝說,“宋昭禮壓根不喜歡璿璿,他隻是跟璿璿玩玩,他現在玩膩了,就在外面開始找别的女人,還跟璿璿提了離婚,你不知道?”
廖北衝口而出,“絕對不可能。”
宋昭禮對紀璿是什麼樣的感情,别人不清楚,他心裡門清兒。
宋昭禮會揹著紀璿在外面找女人?還跟紀璿提離婚?
打死他都不信。
伍姝剛燃起的傾訴慾望被廖北這篤定的語氣瞬間打回了原形。
伍姝在電話那邊默聲了數秒,最後譏笑道,“廖北,你也不是什麼好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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