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紀璿向來都不是小家碧玉溫溫柔柔的那種女人。
嚴肅的時候,會讓跟她說話的人格外有壓迫感。
紀璿話落,王三臉上的表情僵了那麼四五秒,隨後目光裡流露出一抹猥瑣的笑,“證據肯定有,我這種人過的是刀尖上舔血的日子,怎麼可能不留好證據保命,至於你說的其他人,沒有。”
紀璿,“你確定沒有?”
王三篤定道,“我當然確定。”
聽到王三的話,紀璿笑了笑,“我覺得你還是好好想想再回答,我知道你想在我身上得到什麼,我也不介意在一定程度上給予你一些便利,但前提是,你說的都是實話。”
王三,“……”
隨著紀璿話落,王三跟她陷入了僵持中。
過了一會兒,王三神情變得嚴肅,“當初趙婉收買我的證據,我可以提供給你。”
紀璿說,“其他呢?”
紀璿口中的其他指的是什麼,王三心裡清楚。
但王三臉色沉了沉,沒吭聲。
紀璿,“想講義氣?”
王三咬牙,“確實沒其他人了。”
紀璿笑笑,“看來,當年你們那幾個人當中有人混得比較好,至少,是比你好。”
王三聞言眼神閃爍,把頭偏過了别處,“我根本聽不懂你在說什麼。”
紀璿輕嘲,“是聽不懂,還是假裝聽不懂?”
王三斜眼看紀璿,深知她不會信他,索性破罐子破摔,“我不想說,你還能把我殺了?”
紀璿,“當然不能,殺人是犯法的,不過……”
紀璿說著,往前走了兩步,俯身靠近王三一些,紅唇漾笑,說出的話卻陰森得讓人發怵,“我有一萬種方法讓你生不如死。”
王三身子驟然一怔。
說完,紀璿彎著的腰直了直,往後退半步,提唇說,“趙婉現在已經死了,死無對證,就算你把那些證據交給我,警察也不能依法對她做出什麼處置,我也不能去挖她的墳泄憤,所以,你不供出那些活著的施暴者,一個死人的罪證,對我而言沒什麼用。”
王三凶狠狠地看紀璿,“我可是你親爹!你敢這麼對我!”
紀璿垂眸看他,眼神裡全是輕蔑,“剛進門那會兒,我確實被你騙了,但現在,我敢肯定,你跟我絕對沒有半點關係。”
王三,“……”
紀璿,“好好想想,想好了喊我。”
說罷,紀璿轉身離開。
看著紀璿離開的背影,王三身子前傾,因為動作幅度太大,帶動身下的椅子發出一陣刺耳的摩擦地面的聲音,“紀璿,我當初跟紀建業說好的,隻答應他把當年綁架宋昭禮的真相說出來,你母親的事,跟我無關!”
紀璿聞言止步,轉回頭淡著臉說,“你確實很講義氣。”
王三深吸氣。
紀璿,“可是你現在人已經在我們手裡了,想說什麼,不想說什麼,就由不得你說了算了。”
王三憋了口氣。
紀璿從正屋出來的時候,院子裡的雪已經下了薄薄一層。
老舊的院子裹了白,瞧著倒是别有一番韻味。
紀璿雙手抄在上衣兜裡,神情淡淡,靜靜地看了會兒雪,轉頭問顧星河,“你四哥呢?”
顧星河說,“出去了,應該在門口。”
紀璿,“嗯。”
紀璿話落,邁步往門外走去。m.
宋昭禮確實在門口,背影挺拔,墨色的大衣肩膀處有些許還沒來得及融化的雪花。
紀璿提步上前站在他身側,紅唇動了動說,“什麼都沒問出來,不過我有一點可以肯定,那個王三不是我親生父親。”
宋昭禮聞言低頭,輕挑眉梢,狹長的眸子裡有絲笑意,“嗯?”
紀璿沒給宋昭禮解惑,而是轉頭跟他對視,提了提唇說,“你剛剛在想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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