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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句普普通通的話,被伍姝說成了豪言壯語。
伍姝話落,酒勁上頭,腿一軟,險些撞到廖北臉上。
好在廖北眼疾手快,皺眉伸手,一把掐住了她的腰。
因為情急,廖北手勁有些狠。
伍姝疼得倒吸一口涼氣,臉色都顯而易見地變了。
“你想謀財害命?”
廖北,“……”
伍姝話落,砸吧了下嘴,像是反應過來什麼,踉蹌落座,撇了撇嘴自言自語地說,“你應該不能謀財害命。”
廖北不吭聲。
伍姝掀眼皮,“知道我為什麼相信你嗎?”
廖北薄唇挑動,神情波瀾不驚,“不知道。”
伍姝歎口氣,故作深沉,“因為……”
伍姝拉長著調調,刻意停頓,然後倏地一笑,捂著嘴說,“因為我沒錢。”
廖北,“……”
看熱鬨的紀璿和宋昭禮,“……”
伍姝確實醉得不輕。
如果換作平時,即便她神經大條,也說不出這些腦子宛如核桃殼大小的話。
伍姝話落,見沒人接她的話,站起身拎過酒瓶給紀璿等人倒酒。
紀璿見狀,伸手落在她手背上往下壓,試圖阻止她繼續喝。
伍姝挑眉看她,别看她醉得不輕,動作還挺靈活,手腕一轉,避開了紀璿的手。
紀璿,“伍姝。”
伍姝,“别鬨,我酒量好著呢。”
紀璿擰眉,“你喝醉了。”
伍姝說,“你别胡說,别讓我在宋老弟和廖老弟跟前丟人。”
聽到伍姝對宋昭禮和廖北的稱呼,紀璿噎住,深吸一口氣去看兩人。
宋昭禮還好,表情淡淡,隱約還能看到眼底的幾許笑意。
相比宋昭禮,廖北臉色有些難看。
說不是上不高興,還是别的什麼。
伍姝給三人倒完酒,跌坐回座椅裡,拿起自己的酒杯跟三人敬酒,“祝我們四個人……”
伍姝說著,頓了下,提唇道,“遇良人,長相守。”
伍姝真要是祝點别的,在場三個人或許不會喝。
但她這個祝福,可謂祝到了幾個人心坎裡。
她話畢,宋昭禮最為捧場,端起面前的酒杯一飲而儘。
宋昭禮喝了,紀璿也緊隨其後。
最後是廖北。
隻見他拿起酒杯仰頭一口悶,喝完,重重放下。
廖北帶了情緒。
接下來,四個人又接連喝了兩杯,在喝第三杯的時候,伍姝揣在兜裡的手機響了起來。
伍姝端在手裡的酒杯晃了晃,緩慢放下,伸手入兜掏出手機按下接聽。
“喂。”
電話那頭的人是誰,說了什麼,其他三人不知道,也聽不清。
隻聽到伍姝在這邊自言自語。
“什麼?”
“哦,你說是你跟對方是朋友?”
“不是,你是不是瞧我像傻子?”
“做人别太過,過猶則不及,差不多點就行了。”
“我對你跟她那些過往沒興趣,我跟你之間,也沒到需要解釋的份上。”
伍姝喃喃接話,宋昭禮晃動酒杯,低聲開口,“張修傑。”
紀璿,“嗯。”
廖北拿著酒杯的手收緊。
伍姝跟張修傑聊了差不多半小時。
沉浸愛情男女的那一套,車軲轆話來回說。
聊到最後,也不知道是張修傑那句話氣到了伍姝。
伍姝啪的一拍桌子,把手機拿離耳邊,直接掛了電話。
切斷電話,伍姝靜坐了好一會兒,深吸了一口氣,站起身說,“你們三個先吃著,我去趟洗手間。”
包廂裡就有洗手間,伍姝卻直奔門外。
紀璿想起身跟著,被宋昭禮伸手扣住手腕拽住,“你也喝了不少,伍姝要真要有點什麼,你跟出去能做什麼?”
說罷,宋昭禮轉頭看向廖北。
接收到宋昭禮的眼神,廖北蹙了蹙眉,起初坐著不動,沒過八分鐘,倏地起身,腳步匆匆離開。
廖北是在洗手間找到的伍姝。
男女共用那種。
伍姝開著洗手間門,坐在馬桶上拿著手機發呆。
廖北闊步走近她,反手關了洗手間門。
伍姝感受到頭頂投下一片陰影,抬頭往上看,在看到廖北後,紅唇動了動說,“我剛剛在包廂就看出來了,你想睡我。”
有的人死了,但沒有完全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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