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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審訊室出來的時候，紀璿徹底紅了眼眶。

廖北見狀，挑了挑眉，“你們倆吵架了？”

紀璿搖頭，“沒有。”

廖北愣了下，秒懂，‘嘖’了一聲，沒繼續這個話題，出聲道，“你等我，我進去跟老宋說兩句話。”

紀璿，“嗯。”

得到紀璿的迴應，廖北邁步進了審訊室。

聽到房門響動，宋昭禮抬頭，在看到來人是廖北後，又漫不經心地低下了頭。

廖北揶揄，“失望？”

宋昭禮不接他的話茬，沉聲問，“有煙嗎？”

廖北從兜裡掏煙盒，邊上前遞給他，邊打趣說，“都什麼時候了，你還有心情抽菸？”

宋昭禮身子往後靠，薄唇挑開咬上廖北遞過來的煙，似笑非笑道，“刀架在脖子上，該抽菸也得抽。”

廖北，“煙癮這麼大？”

宋昭禮說，“不是煙癮大，是看得開。”

廖北俯身給他點菸，“你是看得開，你老婆在門外哭的眼睛都紅了。”

廖北說得誇張，宋昭禮咬在嘴前的煙顫了顫。

瞧出宋昭禮失神，廖北戲笑，“心疼了？”

宋昭禮回神，抬眸問他，“換成是你老婆，你不心疼？”

廖北一臉欠揍的笑，正想接話，隻聽到宋昭禮先他一步說，“算了，這種問題問你，簡直就是對驢彈琴。”

廖北嘴角抽了抽，“你這句話侮辱性不大，傷害性極強。”

宋昭禮咬扁菸蒂，“驢都沒意見，你有什麼不滿意？”

廖北，“……”

廖北os：傷害性更強了。

哥們兄弟之間就是這樣，鬨歸鬨，損歸損，關鍵時刻，絕對不會掉鏈子。

兩人貧了幾句，廖北問宋昭禮，“接下來你有什麼打算？”

宋昭禮取下嘴角的煙彈菸灰，“先在這裡安穩呆幾天。”

廖北，“你覺得以宋銘複的性子，他能讓你安穩呆著？”

宋昭禮嘲弄，“恐怕他接下來的幾天也得安穩呆著。”

廖北狐疑，“嗯？”

宋昭禮道，“我老婆今天請了老爺子出山。”

廖北驚訝，“臥槽？！”

聽到廖北的話，宋昭禮咬著煙眼睛眯了眯，“你生怕别人發現不了你沒文化？”

廖北笑著拉開宋昭禮對面的椅子坐下，樂出聲，“真沒瞧出來，你老婆竟然劍走偏鋒，釜底抽薪……”

宋昭禮和大房鬥了這麼多年。

哪一次不是大房那邊裝可憐扮柔弱，宋昭禮次次吃啞巴虧。

真是沒想到，居然還有風水裡了轉的這天。

廖北話落，宋昭禮說，“公司那邊，暫時應該不會有什麼事，你讓聞二去調查下嚴寬，然後你跑一趟崇明。”

廖北，“我去宋霆克那邊？”

宋昭禮道，“我有直覺，他想下山。”

廖北蔑笑，“他終於忍不住了？”

宋昭禮嘴角的煙快燃儘，他取下來掐滅，“他認為我有了軟肋，想拿捏我。”

廖北要笑不笑，“一把年紀了，還挺天真。”

廖北臨離開前，宋昭禮讓他給邱林打電話，“讓邱林回來幫紀璿。”

廖北開玩笑，“邱助理是一塊磚，哪裡需要哪裡搬，心疼邱助理一秒。”

宋昭禮，“你有同情心，但不多。”

經過這一天的折騰，紀璿被廖北送回芳華苑時已經身心俱疲。

紀璿站在車下跟廖北道别。

别看廖北平時沒個正形，其實邊界感很強，他本不想跟紀璿多說什麼，但是瞧見她這副樣子，又想到自家兄弟那副舔狗德行，忍不住降下車窗說，“紀璿，老宋的事，你别擔心，他自己心裡有數。”

紀璿唇角強擠笑，“嗯。”

廖北，“早點休息。”

紀璿微笑，“你也是。”

紀璿話畢，廖北朝她擺擺手，示意她先走。

紀璿頷首，沒矯情拒絕。

幾分鐘後，紀璿進家門，她剛把手機放到門廳櫃上彎腰換鞋，手機忽然震動，螢幕上跳出一條資訊：紀經理，你真是讓我刮目相看。

有的人死了，但沒有完全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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