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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伍姝的回覆，紀璿忍不住笑出了聲。

隔半分鐘，伍姝又發來一條訊息：毫無可比性。

隔壁臥室，宋昭禮站在窗前抽菸。

窗戶被他打開了一條小縫，絲絲縷縷的煙霧順著縫隙飄出窗外。

宋昭禮目光幽深，狹長的眸子裡全是晦暗。

一根菸抽完，宋昭禮從兜裡掏出手機撥了一通電話出去。

電話接通，宋昭禮沉聲說，“我偏執的毛病好像又犯了。”

對方愣了下，聲音裡帶了幾分小心翼翼，“有自殘的想法嗎？”

宋昭禮，“沒有。”

對方，“那是？”

宋昭禮眺望著窗外的霓虹和車水馬龍道，“想禁錮一個人在身邊。”

聽到宋昭禮的話，對方忙不迭開口規勸，“這，這種想法千萬不能有，這是一種病態，老宋啊……”

對方說著說著，忽然意識到什麼，“不是，你這次不是想殺人，是想禁錮一個人在身邊？”

宋昭禮，“嗯。”

對方，“你……有喜歡的人了？”

宋昭禮啞聲應，“一直有。”

對方語塞，清了清嗓子說，“是你之前提起過的，那個對你影響很大的小姑娘？”

宋昭禮垂眸，用修長的手指抵在大理石鋪的窗台上，“嗯。”

對方默聲，片刻後道，“我就知道。”

宋昭禮問，“怎麼辦？”

對方思考了一會兒，一本正經的說，“老宋，你現在已經是個正常人了，你别把自己再帶回到那個旋渦裡，你喜歡對方，可以好好追求對方，禁錮這種想法，不能有。”

宋昭禮皺眉，“控製不住。”

對方，“禁錮是一種傷害。”

宋昭禮深吸一口氣，閉上了眼。

次日。

紀璿昨晚淩晨兩點才睡，所以專門定了早上八點的鬧鐘。

可惜，這個鬧鐘沒用到。

因為早上剛七點，趙玲的電話就打了進來。

紀璿被鈴聲吵醒，迷迷糊糊中伸手拿過手機按下接聽，“喂。”

趙玲笑意連連，“幾點了還睡呢？”

紀璿翻了個身，自然撒嬌，“媽。”

趙玲說，“快點起床，收拾下，吃點早飯，别餓肚子。”

紀璿天生怕冷，哪怕是大夏天也會蓋被子，整個人往被子裡縮了縮說，“待會兒起來吃。”

趙玲，“現在都七點了，待會兒是多會兒？我跟你說，民政局每天領證的人還是很多的，你跟小宋要早點去排隊，知道嗎？”

紀璿本來睡了一覺，早忘了要跟宋昭禮領結婚證的事。

被趙玲這麼一說，一個激靈，睡意全無。

趙玲話落，聽不到紀璿的回覆，聲音壓低一些問，“小宋在你身邊嗎？”

兩個即將要領結婚證的人，分房睡，似乎有點說不過去。

紀璿，“嗯。”

趙玲聞言，聲音裡再次帶了笑，“小宋還睡著呢？”

紀璿心虛迴應，“嗯。”

趙玲以為紀璿是害羞，沒繼續追問，而是換了個話題，叮囑她去民政局需要準備些什麼，“身份證，戶口本，照片去拍就行，對了，你們兩穿的稍微正式點……”

趙玲是真的高興，在電話那頭說起來沒完沒了。

紀璿在這邊不作聲聽著，等到她說完，提唇問了句，“媽，你對宋昭禮是不是特别滿意？”

趙玲漾笑，“那是肯定的，俗話說的好，丈母孃看女婿，越看越順眼。”

紀璿，“您就這麼確定宋昭禮是真喜歡我？”

趙玲說，“媽是過來人，一個人真心喜歡另一個人，可以假裝，但隱藏不了。”

趙玲沒說，在醫院裡，宋昭禮的眼睛就像粘在紀璿身上一樣。

他已經在儘量收著了，她看得出來，但他控製不住。

假裝的深情和想隱瞞的愛意，前者，浮誇又虛偽，後者，隱忍又剋製，隻要用心觀察，很分明。

趙玲話畢，紀璿從床上坐起身胡亂抓了抓自己的頭髮，“媽，我不跟你說了，我起床洗臉收拾。”

趙玲，“快去。”

掛斷電話，紀璿下地踩著拖鞋出門。

剛開門，就跟站在門外的宋昭禮視線撞了個正著。

兩人對視，不等紀璿開口，宋昭禮紅著眼道，“我想了一晚上，如果你實在勉強，就算了，你也不用顧及我，我一個大男人不怕丟人。”

說著，宋昭禮薄唇扯出一抹輕嘲，“況且，我在清城的風評向來不好，也沒什麼……”

紀璿，“宋昭禮。”

宋昭禮未說完的話噎住，“嗯？”

紀璿，“洗漱，吃飯，去民政局。”

有的人死了，但沒有完全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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