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伍姝醉得不輕,認錯了人。
這是廖北的第一想法。
廖北脊背靠在門板上,一手將人禁錮著她的腰將人護著,一手去扯她攀在他脖子上的手,“伍姝。”
伍姝醉眼朦朧,藉著月光看面前的男人。
酒勁上頭,跟醉裡挑燈看劍似的,很迷離。
“我到現在還是很後悔跟你分手。”
“真的。”
“我交往了那麼多男朋友,隻有你對我最好。”
伍姝邊說,邊再次往廖北薄唇前湊。
廖北看著她的醉意闌珊的樣子,不知道怎麼忽然起了打趣的心思,脊背懶懶地往後靠了靠,戲笑問,“說說,為什麼你交往了那麼多男朋友,隻有我對你最好?”
廖北在玩,伍姝卻回答的認真,“因為隻有你沒有劈腿,沒有給我戴綠帽子。”
伍姝話落,廖北怔了幾秒,嗤笑出聲,“伍姝。”
伍姝,“嗯?”
廖北低頭,調侃道,“原來你這麼慘啊。”
伍姝根本分不清面前的人是誰,也聽不清面前的人嘴裡到底在說什麼。
看到廖北低頭,本能的去吻他唇角,很輕柔,一下,兩下。
氣氛在伍姝的撩撥下徒然變得曖昧,廖北呼吸驟緊,喉結滾動。
半晌,廖北啞聲開口,“伍姝,你喝多了。”
伍姝茫然,“喝多了能複合嗎?”
廖北,“不能。”
彼時,宋昭禮和紀璿回到了芳華苑。
紀璿停下車後第一件事就是撥通了趙玲的電話。
這個點趙玲已經睡下了,接起電話時的聲音都有些懵,“璿璿,這麼晚打電話有事嗎?”
紀璿汲氣,邊進别墅,别提唇說,“媽,今天白天有人聯絡過你嗎?”
紀璿問得突兀,趙玲沒聽懂,“什麼?誰聯絡我?”
紀璿冷靜了幾秒,頓下腳步道,“從我離開鹽城後,有沒有人給過您錢,或者是其他物質方面的東西?”
趙玲,“沒有。”
饒是趙玲反應再遲鈍,這個時候也意識到了不對勁。
趙玲回答完紀璿的問題,不等她再次提問,主動出聲道,“你那邊是不是出了什麼事?”
清城這邊的事,紀璿其實不想讓趙玲知道。
但事已至此,想不讓她知道都難。
紀璿隔著電話抿了抿唇,實話實說,“媽,我接下來跟您說幾件事,您聽著就行,不用太擔心,也不用有任何負擔。”
聽到紀璿的話,趙玲在電話那頭攥緊手機,心已經拎了起來,但為了不讓紀璿擔心還是嘴硬說,“你直接說就行,媽都這麼大年紀了,什麼大風大浪沒見過,放心,媽不會亂想。”
母女連心。
趙玲的真實想法,紀璿又怎麼會不知道。
不過現在,她除了說實話别無選擇。
“媽,不是我出了什麼事,是昭禮的事,宋家內鬥,有人想通過我這邊逼他就範。”
趙玲愕然,“……”
紀璿又說,“之前我就接到過不少電話和資訊,對方說給我一筆錢,讓我幫他們做事。”
趙玲雖然性子懦弱,但三觀卻從來沒有出現過偏差,皺眉說,“這種事你絕對不能做。”
紀璿籲氣,“我沒有。”
趙玲,“你是怕對方拿錢來收買我?”
紀璿說,“不是我怕,是對方已經這樣做了,不過不是收買您,應該是收買了其他人。”
紀璿說完,停頓了一會兒,把今晚那條陌生資訊的事如實告訴了趙玲。
聽完紀璿的描述,趙玲啞言了會兒,再次開口時聲音氣到發顫,“這個人會是收買了誰?”
紀璿這會兒其實心裡已經有了定論,但她不想跟趙玲說。
可趙玲也不是傻子,見紀璿不作聲,繼續問,“是不是你爸?”
紀璿,“不知道。”
趙玲,“如果真的是他,你要怎麼辦?”
趙玲語氣裡全是擔憂,紀璿有那麼一瞬間忽然有些後悔給她打這通電話。
片刻後,紀璿淺吸了一口氣說,“媽,隻要你沒有收那筆錢,其他人,我一律不會管。”
隨著紀璿話落,電話裡陷入了一陣沉默。
過了約莫半分鐘左右,趙玲在電話那頭再次開口,“璿璿,有些話其實就算媽不說你也應該明白,但媽還是想跟你說,做人不能沒有良心,昭禮對你不錯,我不知道你對他到底是出於什麼樣的感情,不過,你要記住一句話,你可以不喜歡他,但你不能對不起他。”
紀璿擰眉,“媽,我知道。”
跟趙玲掛斷電話是半小時後。
紀璿握著手機坐在沙發上出神,宋昭禮邁步上前,俯身看她,雙手撐在她身側的沙發扶手上,將她整個人圈在懷裡,“在想什麼?”
紀璿抬頭,“我在想,你是怎麼收買了我媽。”
有的人死了,但沒有完全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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