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紀璿語氣溫柔,說出的話卻半點人情味都沒有。
宋家大房那邊,一個瘋,一個病,可不就是生不如死。
紀璿話落,宋昭禮眉宇間的陰篤一秒散開,跟她十指相扣,削薄的唇勾出一抹笑,“你這話太深奧,三哥不一定能聽懂。”
宋銘複皮笑肉不笑道,“紀小姐口才不錯。”
紀璿,“謝謝三哥誇讚。”
宋銘複,“……”
幾分鐘後,三人走進别墅。
一進玄關,一股子血腥味撲鼻而來。
紀璿下意識擰眉,宋昭禮低頭在她耳邊說,“不會是叔叔。”
紀璿側頭挑眉。
宋昭禮低笑,“他是身體有病,不是腦子有病,叔叔要是出了什麼意外,他用什麼來拿捏我?”
紀璿抿唇瞭然,低聲道,“你們一直這樣?”
宋昭禮,“哪樣?”
紀璿思忖片刻說,“勾心鬥角,說話帶刺。”
宋昭禮戲謔,“這才哪兒到哪兒,你有興趣的話,改天帶你去宋家老宅看戲,保證你一頓飯下來學到的東西,起碼能讓你在宮鬥劇裡活十集。”
紀璿默默地朝宋昭禮豎起一根大拇指。
過了一會兒,兩人走進客廳。
果然不出宋昭禮所料,捱打的人確實不是紀建業,而是一個保鏢。
保鏢身上五花大綁,人已經被打得看不出本來面貌,臉上身上全都是血。
宋銘複落座,像是被他的血腥味嗆到了,用手帕捂在閉嘴前,轉頭看向站在一旁的保鏢說,“說了嗎?”
保鏢迴應,“沒有。”
宋銘複,“嘴這麼硬?”
保鏢,“是,骨頭也硬。”
宋銘複取下手帕扔茶幾上,病態的臉上扯出一抹輕笑,“既然骨頭這麼硬,就把骨頭拆了,哪塊骨頭最硬,就把那塊骨頭給我磨成粉。”
保鏢,“明白。”
宋銘複擺擺手,“拖出去拆,别嚇到紀小姐。”
保鏢點頭,“好的,三少爺。”
保鏢說完,走上前拖起地上的保鏢就往外走。
已經被打得不成人形的保鏢抖若篩糠,臨近被拖出門前瘋了似的喊,“三少爺,我知道錯了,我說,我說……”
拖拽他的保鏢止步看向宋銘複。
宋銘覆沒理會,抬了抬下頜,示意把人拖出去。
約莫五分鐘後,門外響起一聲哀嚎。
宋銘複長舒一口氣,像是十分同情門外的人,轉身看向紀璿說,“之前那人是我的心腹,可他卻妄想一個人吃兩家飯……”
紀璿神情淡淡,“原來是這樣。”
宋銘複,“紀小姐不會覺得我下手太狠吧?”
紀璿,“不會。”
宋銘複淺笑,“也是,老四對背叛他的人下手更狠、”
紀璿平靜接話,“他不會像三哥這樣,他是遵紀守法的人。”
紀璿說話滴水不漏,宋銘複盯著她看了會兒,錯開視線招呼保姆上茶。
三杯茶水,除了宋銘複自己在喝,紀璿和宋昭禮都沒動。
宋銘複一杯茶水喝過半,掀眼皮看向宋昭禮說,“老四今天過來找我有事?”
宋昭禮剔看他,似笑非笑,“我來找三哥要人。”
宋銘複裝傻,“什麼人?”
宋昭禮嗤笑,“我老丈人。”
宋銘複眼露狐疑,“嗯?”
宋昭禮陪著他繼續演,“三哥,你的人把璿璿的爸爸綁了,你不會不知道吧?”
兩人對視,都是成了精的狐狸,誰都沒有多餘的真實情緒外泄,隻見宋銘複皺了下眉問,“誰?”
宋昭禮沉聲帶笑道,“紀建業。”
宋銘複依舊不承認,偏過頭看向守在門口的其中一個保鏢。
對方會意,馬上接話,“三少爺,我們確實綁了一個人回來,還沒來得及跟您彙報,對方跟您和四少爺當年的綁架案有關。”
宋銘複面露不悅,像是剛剛得到訊息,“這麼大的事你們怎麼不提前跟我說?”
對方對答如流,“您進門就處理阿輝的事,還沒來得及跟您彙報。”
宋銘複聞言沒再看對方,而是轉過頭看向宋昭禮,嘴角噙笑,一本正經道,“老四,你也聽到了,對方跟我們當年的綁架案有關,這人……”
宋昭禮伸手去拿面前的茶杯,慵懶低笑,“宋銘複,喊你一聲三哥,給你臉你得要。”
宋銘複臉上笑意頓收。
宋昭禮呷一口杯子裡的茶水,抬眸看他,“戲演過了,我就懶得陪你玩了。”
有的人死了,但沒有完全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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