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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誰?
自然指的是此刻坐在車裡叼著煙的宋昭禮。
韓家誠話落,陳沐緊抿著唇角搖頭,眼淚在眼眶裡打轉,但就是恰到好處的不掉下來,“沒有。”
聽到陳沐說沒有,韓家誠臉色明顯越發難看。
陳沐眸子下垂,“韓醫生,我得回病房了。”
說著,陳沐從韓家誠手裡抽出手腕,轉身往住院部方向走。
韓家誠見狀,急忙拔腿跟上。
兩人途經紀璿身邊時,同時停了下來。
陳沐再次拿出了那副受害者的姿態,顫抖著唇對紀璿說,“紀小姐,真的很對不起。”
紀璿看她一眼,沒有陪她演戲的打算,沒有理會,直接邁步離開。
誰知,她腳下步子剛邁開,就被韓家誠抓住了手臂。
“紀璿,陳沐在跟你道歉,你沒聽到嗎?”
“你做人能不能别太過分。”
“她都跟你道歉了,你還想怎麼樣?”
韓家誠語氣極差,看紀璿的眼神也全是不悅,好像之前不是陳家鬨了趙玲的病房,而是紀璿鬨了陳家的病房。
韓家誠話落,紀璿側頭正準備開口,就聽到不遠處的車門‘砰’的一聲關上,緊接著,宋昭禮冷厲的聲音在空氣中響起,“韓醫生,你的手是不是放錯了地方?”
對上宋昭禮陰沉的眸子,韓家誠抓著紀璿的手驀地一鬆。
宋昭禮闊步上前,走到紀璿身邊跟她並肩,雙手抄兜睨向站在韓家誠身邊的陳沐,冷笑開口,“我欺負你了?”
陳沐紅著眼搖頭,“沒有。”
宋昭禮又問,“那是我女朋友欺負你了?”
陳沐繼續搖頭,“也沒有。”
宋昭禮把視線從她身上收回看向韓家誠,“那韓醫生這副樣子是在替誰抱不平?”
宋昭禮氣場太足,韓家誠每次遇到他都感覺自己像是被打壓。
兩個男人對視數秒,眼神裡戰火明顯。
半晌,韓家誠咬著牙說,“宋總,别欺人太甚。”
宋昭禮蔑笑,“韓醫生,你想立地成佛,别勸别人也放下屠刀。”
韓家誠慍怒,“宋總習慣了高高在上,自然不知道生活在底層的人有多苦。”
宋昭禮,“我知不知道無所謂,韓醫生知道就行,畢竟您這樣的身份需要醫者仁心。”
韓家誠噎住。
兩人對峙,眼看氣氛僵住,陳沐眼淚撲簌地往下掉,“對不起,都是我的錯,是我不知道輕重,我不該自以為是跟紀小姐道歉。”
都到這個時候了,陳沐還是很有心機。
她隻提了紀璿,卻半個字不提宋昭禮。
陳沐說完,也不等在場的幾個人說話,直接抹著眼淚小跑著離開。
見她離開,韓家誠臉色徹底鐵青。
宋昭禮譏笑,朝他抬了抬下頜,“韓醫生還不去追?”
韓家誠橫他一眼,疾步去追。
看著兩人的背影,宋昭禮薄唇挑動,“蠢而不自知。”
紀璿,“在大多數人看來,陳沐確實更像那個受害者。”
又嬌又弱,還動不動就哭哭啼啼。
宋昭禮懶懶地道,“沒事,我是少數。”
紀璿聞言轉過頭看他,出聲說,“宋昭禮。”
宋昭禮垂眸,“嗯?”
紀璿輕笑,“你確實滿足了一個女人對另一半的所有期待。”
宋昭禮薄唇半勾,“所以,你有沒有想法延長一下我這個男朋友的時限?”
宋昭禮話畢,紀璿沒接他的話,轉身往停車的方向走,邊走邊說,“今天晚上想吃什麼?我親自下廚給你做。”
瞧出紀璿是在迴避這個話題,宋昭禮抬手在眉心撓了下,“都行。”
紀璿打開副駕駛車門坐進去,“你喜歡吃什麼?”
宋昭禮走到駕駛位前上車,沒立即應聲,手指在方向盤上輕敲了兩下,忽然伸手勾住紀璿的腰往駕駛位帶。
紀璿掙紮了幾下,沒掙開,人被宋昭禮帶到了腿上。
宋昭禮一瞬不瞬地看她,狹長的眸子含笑,“你說我喜歡吃什麼?”
紀璿耳根子發熱,雙手抵在他肩膀上不回答。
宋昭禮身子往前靠,將她幾乎壓在了方向盤上,片刻後,低頭落吻在她唇角,一手勾著她的腰,一手捏在她耳垂上,低笑道,“紀璿,你耳朵紅了。”
紀璿汲氣,正想推開他,宋昭禮落在她腰間的手開始不安分……
有的人死了,但沒有完全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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