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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有時候真是個奇妙的東西。
宋昭禮這話要是放在一個月之前,紀璿一定會覺得譏諷。
這樣的人哪有什麼可信度。
但放到現在,她莫名就信了。
她倒不是信宋昭禮真的會跟她長長久久地談下去,而是信他現在是真的想跟她談戀愛。
不然,以宋昭禮的身份,要什麼樣的女人沒有,根本沒必要跟她拉扯這麼久。
紀璿不說話,宋昭禮也不催。
兩人就這樣保持了挺久,紀璿紅唇動了動說,“宋昭禮,說我沒對你動心,是假的。”
宋昭禮聞言,環在她腰間的手捏住她的指尖,“知道。”
紀璿,“我是在感情上受過傷,但也沒有斷情絕愛的打算,不過……”
說到‘不過’,紀璿停頓了下。
宋昭禮在她耳邊輕笑,接著她的話說下去,“不過,你想找個老實本分的男人,而不是我這種,瞧著就不太靠譜的。”
大家都是成年人,把話攤開了說,倒也落得輕鬆自在。
紀璿忍俊不禁,“嗯。”
宋昭禮問,“什麼樣的男人算老實本分?”
紀璿如實道,“不好說。”
老實本分沒有一個特定標準。
她無法考究人性,也賭不起人性,就隻能全憑著感覺來。
宋昭禮又說,“你怎麼就知道我不是老實本分的那種?或許我外表浪蕩都是裝的,潔身自好二十八年,暗戀一人情根深種……”
紀璿漾笑,“那你挺靠譜的。”
宋昭禮捏著紀璿指尖的手頓住。
紀璿權當他是開玩笑,頭偏了偏,回過頭看他,“你暗戀的人是誰?”
宋昭禮低頭跟她對視,呼吸一窒,許久,嘴角輕扯出一抹漫不經心的笑,“沒誰。”
紀璿,“說謊都說不全嗎?”
宋昭禮沒接她的話,身子往下俯了俯,去吻她的唇,啞聲說,“確定不跟我談一場?”
紀璿吐氣如蘭,“不了吧。”
宋昭禮咬她下唇,“短期的,半年。”
紀璿輕挑眼尾,“這樣不好嗎?為什麼非得談?”
宋昭禮從她唇角吻至她鎖骨,“紀璿,我不想沒名沒分跟你一場。”
宋昭禮嗓音暗啞蠱惑,又帶著幾分一本正經。
不想沒名沒分跟她一場。
紀璿忍不住想笑。
怎麼聽著好像她才是緋聞不斷的那個渣女。
宋昭禮把紀璿轉過來吻住的那刻,紀璿身子有些抖。
他把她抱到窗台上往下俯身,紀璿咬著牙用腳尖抵住他胸口,“别亂來。”
宋昭禮低著頭看她,好半晌,壞笑著問,“談不談?”
紀璿臉頰泛著紅暈,“不談。”
宋昭禮,“確定?”
紀璿看出他眼裡玩味的威脅,將唇角抿成一條直線。
宋昭禮到底還是俯下了身,紀璿想反抗,被他用一隻大手將雙手禁錮在了身後。
熱浪襲來的時候,紀璿白嫩的腳趾抵在宋昭禮肩膀上,聲音抖得像是要哭,但又沒真的哭,顫悠悠地說,“宋昭禮。”
宋昭禮這會兒鼻音很重,沒放過她,依舊還是那句話,“談不談?”
紀璿有些受不住,帶著哭腔迴應,“談。”
有的人死了,但沒有完全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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