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紀璿和小紀，雖然隻有一字之差，但待遇卻是天壤之别。

打電話前還拍桌子瞪眼，這會兒和顏悅色滿臉堆笑。

李明話裡有話，眼神裡更滿是探究。

紀璿愣了一秒，不明白王總這通電話怎麼會牽扯到了宋昭禮。

李明見她不說話，也沒繼續追問，笑了笑，走到飲水機前親自給她倒了杯水，遞到她面前說，“你啊，這個行事作風要改改，太魯莽。”

看著遞到面前的水杯，紀璿知道李明這是在給她台階下，也沒端著，能伸能屈，伸手去過水杯，“謝謝李總。”

李明圓滑地打官腔，“以後再遇到類似的事，你跟我說一聲，出了這麼大的事，我倒是無所謂，主要是上面不好交代。”

紀璿進退有度，“是，給您添麻煩了。”

李明擺擺手，“麻煩談不上。”

說著，李明頓了下，又道，“這件事你受委屈了，放心，公司一定會給你一個交代，”

聽到李明的話，紀璿心底無波無瀾，但面上還是擠出了一抹感激。

李明看在眼裡，受用在心裡，“行了，忙去吧。”

李明放了話，紀璿也就沒繼續呆著，頷首後邁步離開。

人剛走到門口，李明忽然開口喊住她，“小紀。”

紀璿止步回頭，“李總還有什麼事？”

李明笑嗬嗬地道，“王總剛剛在電話裡說手頭有一個項目想交到我們手裡，地址在東市，你跟那邊對接確定下時間，然後出趟差。”

紀璿，“是。”

從李明辦公室出來，紀璿把手裡一口沒喝的紙杯直接扔進了垃圾桶。

回到項目部，紀璿先是給榮升那邊打了通電話做對接，確定下出差時間是週五，思考了會兒，又給王總打了通電話表示感謝。

王總對於會接到她這通電話似乎絲毫不感到意外，笑吟吟地說，“舉手之勞，昨晚你不也幫了我的忙嗎？”

王總指的是她陪宋昭禮酒局的事。

紀璿笑著道，“還是要謝謝您。”

王總，“不是什麼大事，行了，小紀，我這邊還有個會要開，等哪天有時間我們見面再聊。”

紀璿回笑，“好的，王總。”

跟王總掛斷電話，紀璿抿唇思忖。

王總沒提宋昭禮，或許，是她多想了？

事實證明，真不是紀璿想太多。

因為她在週五出差的時候又見到了宋昭禮。

宋昭禮依舊是眾星捧月的存在，會議室裡，他長腿交疊，背靠座椅，看似慵懶恣意，但在場的沒一個人敢忽略他的存在。

或許是看出紀璿眼底的狐疑，坐在她身邊榮升項目部的負責人小聲跟她嘀咕，“宋總是我們這個項目的主要投資人。”

紀璿意外對方解惑，頭微微偏了下。

對方在桌下朝她友好伸手，“方慧，伍姝跟我是鄰居。”

聽到是伍姝的熟人，紀璿嘴角彎起，跟對方握手，“你好。”

方慧是這次項目部的負責人，年齡三十出頭，一頭齊耳短髮，瞧著乾練勁十足。

一場會議下來，東市這邊的幾個負責人皆被宋昭禮為難的不像話。

尤其是項目主負責人，額頭沁汗，臉上的笑比哭還難看。

“宋總，您，您這邊有什麼好的建議？”

宋昭禮面無表情，聲音清冷，“我是投資人，你問我有什麼建議？”

項目主負責人聞言尬笑，沒敢再吱聲。

會議開到這兒陷入了僵局，宋昭禮又坐了會兒，把手裡的檔案往會議室桌上一扔，冷聲開口，“明天這個時候，我要看到滿意的策劃案。”

說罷，宋昭禮站起身闊步離開。

宋昭禮一走，把會議室裡的人浩浩蕩蕩起碼帶走了一半。

剩下的除了乙方榮升的人，就是紀璿這個連乙方都算不上的丙方。

會議室裡安靜片刻，項目主負責人朝紀璿笑了笑，臉色談不上好看，“紀經理，隻能麻煩你再多呆幾天了。”

項目甲方和乙方沒拍板，那她這個丙方自然得等著。

紀璿勾起唇角，笑著迴應，“沒關係，正好我可以在東市逛逛。”

從會議室出來，紀璿乘電梯回樓上榮升給定好的房間。

小助理跟在她身側，小聲埋怨，“都還沒定好的事，怎麼就讓我們出差。”

電梯裡沒有旁人，紀璿目光直視能反光的電梯壁，權當沒聽到。

小助理話落，見紀璿不作聲，抿了下唇，沒再說話。

電梯門打開，紀璿跟小助理一前一後下電梯。

走至房門口，紀璿低頭正準備按密碼鎖，身後突然傳來一陣極低的輕笑聲，“喜歡我？可我不喜歡女人。”

紀璿聞聲回頭，宋昭禮人站在落地窗前，單手抄兜，見她看過來，眼睛眯了下，玩味且意味深長。

有的人死了，但沒有完全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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