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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後堅硬滾燙。

紀璿緊咬著下唇強迫自己不出聲。

對於一個男人而言，你可以質疑他下半生的潛力，但你絕對不能質疑他下半身的能力。

隻要你敢質疑，他就敢身體力行向你驗證。

宋昭禮手指往下滑動時，紀璿身子明顯抖了下。

宋昭禮在她耳邊低笑，灼熱的呼吸撲灑在她耳朵上，“紀璿，怎麼辦，我想看你在我身下哭出聲。”

紀璿咬牙，“那得看你有沒有那個實力。”

宋昭禮壞笑，“嗯，看看。”

事實證明，宋昭禮確實有這個實力。

紀璿貼著牆壁汗津津地兩次，宋昭禮西裝革履在她身後面不改色。

在她雙腿顫抖撐不住的時候，宋昭禮用大手托住她的腰，輕笑出聲，“腿軟？”

紀璿嘴硬，“沒有。”

宋昭禮戲謔，“那就繼續。”

最後一次是在浴室，兩人面對面，紀璿紅著眼哭出了聲。

不是很大的哭聲，欲哭欲泣那種。

宋昭禮低頭去吻她的眼睛，暗啞著嗓音說，“知道你委屈了。”

宋昭禮一語雙關，是說在這場情事裡，也是說今天白天的事。

紀璿指尖掐著他肌肉紋理分明的手臂，因為太過用力，指尖處略微泛白。

從浴室被宋昭禮抱出來時，紀璿才看到他的手臂被她生生摳掉了一層皮。

宋昭禮順著她的視線看了一眼，雙手撐在她身側不甚在意地跟她接吻，待她整個人舒適感十足的往他懷裡鑽，抵著她的額頭說，“紀璿，你不妨試著依賴我。”

紀璿掀眼皮看他，四目相對，深吸了一口氣，沒有迴避，直面回答，“我不想對誰抱有不該有的希望。”

沒有希望，就不會失望，更不會絕望。

人在沒有見過晴天的時候，是可以接受陰天的。

人在沒有見過光明的時候，也是可以接受黑暗的。

可一旦見識過了那些美好，就再也沒辦法忍受曾經的那些陰暗和不堪。

從簡入奢易，從奢入儉難。

這些美好的東西對人而言，又何嘗不是一種奢侈。

紀璿話落，宋昭禮喉結滾動，“我就這麼不值得你信任？”

紀璿，“我媽跟我爸過了小半輩子，愛和青春全都給了我爸，結果呢？”

聽到紀璿的話，宋昭禮眉峰輕蹙。

紀璿淺淺地籲氣，繼續說，“我媽那麼膽小的一個人，明明可以在我爸消失後的幾年時間裡起訴解除婚姻關係，隻要負責她的那一半債務就好，

可她為了守著這份婚姻，硬是挺著，寧願被債主找上門，寧願被人羞辱，寧願忍受家裡被潑油漆，也要守著，結果呢？”

結果就是紀建業捐款跑路，揹著她重新組建了新的家庭。

她在這邊過得心驚膽戰，惶惶不安，他卻在那邊跟别人舉案齊眉。

面對紀璿的話，宋昭禮下頜緊繃無法反駁。

誓言這種東西，有時候最是蒼白無力。

他說他不會是第二個紀建業，他說他會好好愛她。

他說有什麼用？

發誓？

發誓要是有用，滿大街屍橫遍野。

晚上入睡的時候，紀璿整個人都嵌在宋昭禮懷裡。

宋昭禮從後抱著她，窸窸窣窣的吻落在她後頸，“晚安。”

紀璿落在枕頭上的指尖輕顫攥緊，“晚安。”

次日。

紀璿起了個大早，沒理會還在睡覺的宋昭禮，簡單洗了把臉，下樓打車去了趙誌住的小區。

乘電梯上樓，紀璿抬手敲門，下一秒，門內傳出韓麗笑吟吟的聲音，“來了。”

韓麗根本沒想到門外的人會是紀璿，等到她把門打開，在看清門外的人後，一副活見鬼的表情，眼珠子瞪得溜圓，下意識就要推門去關。

紀璿見狀，用手撐住門板的同時一條腿也擠了進來。

韓麗見房門關不上，又不敢真的用力，惱怒道，“你昨天打也打了，罵也罵了，你還想乾嘛？”

紀璿聲音清冷，“我找你不是為了昨天的事。”

韓麗聞言慍怒，“不是為了昨天的事是為了什麼？”

紀璿說，“是為了跟你要我爸的聯絡方式，别說你沒有。”

紀璿說得篤定，韓麗秀眉皺了皺，“你們父女倆都見過面了，居然沒有互相留聯絡方式？”

紀璿沒接她的話，知道她現在對自己避如蛇蠍，淡聲說，“隻要你把我爸的聯絡方式告訴我，我馬上就走。”

幾分鐘後，紀璿拿著韓麗寫給她的電話號碼走出小區。

走到馬路邊，紀璿垂眸看著手裡的紙條看了會兒，掏出手機按下電話號碼。

電話接通，紀建業疲倦的聲音在聽筒裡響起，“喂，哪位？”

紀璿汲氣，“爸，是我，你什麼時候有時間，回來跟我媽把離婚手續辦一下。”

有的人死了，但沒有完全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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