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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對宋昭禮曖昧又輕挑的動作，紀璿沒閃也沒躲。

待餛飩嚥下去，眸子裡的水汽散了些，紅唇動了動說，“宋總，我這次好歹也算是為你擋槍，你怎麼還恩將仇報？”

宋昭禮輕挑眉梢，“跟我結婚怎麼是恩將仇報？多少人求都求不來的福氣。”

紀璿低頭，輕輕‘嗯’了一聲，“真是潑天的富貴。”

宋昭禮抵著下唇笑，沒接話，也沒反駁。

飯後，飯桌上的小黃毛提出要請客洗浴按摩一條龍。

有人揚手在他後腦勺上抽了一巴掌，“有嫂子在，一條龍什麼一條龍，我看你長得像一條龍。”

小黃毛，“我在你心裡地位這麼高？”

對方，“是啊，望子成龍，我這些年一直望著呢。”

兩人在這邊鬥嘴，紀璿壓低聲音跟宋昭禮說，“如果沒什麼事，我跟伍姝就先回去了。”

不是一個圈子裡的人，有她們倆在，其他人也尷尬，她們倆尷尬。

紀璿話落，廖北正準備開口挽留，宋昭禮不動聲色地朝他搖了搖頭。

廖北要說的話在嘴邊噎住，話鋒一轉道，“需要幫你們叫車嗎？”

紀璿微笑，“不用，我自己開車來的。”

廖北，“行，那你開車路上慢點。”

紀璿頷首，帶著伍姝離開。

目送兩人出包廂門，廖北換了個位置坐到了宋昭禮跟前，一隻腳踩在他椅子後的橫欄上，打趣問，“什麼情況？之前不是說不敢招惹怕害了她嗎？”

宋昭禮靠在座椅裡點菸，神情晦暗不明，“突然明白了一件事。”

廖北好奇，“什麼事？”

宋昭禮咬著菸蒂道，“既然兩個人都活得不痛快，不如試試負負得正。”

他在宋家如履薄冰，紀璿生活也是如臨深淵。

不如彼此依附取暖，或許能生出點不一樣的樂子。

對於宋昭禮這番話，廖北不發表任何意見，調侃道，“你想負負得正，紀璿願意嗎？”

宋昭禮輕笑，“你怎麼知道她不願意？”

廖北嘲弄，“起碼至今為止我是沒看出來。”

宋昭禮，“她在是躲，不代表她沒有動搖。”

廖北，“這麼自信？”

宋昭禮取下嘴角的煙彈菸灰，修長的指尖在煙上一敲，菸灰散落在地上，“還記得之前想潛規則她的人，她都是怎麼對付的嗎？”

廖北恍然大悟。

紀璿給對方腦袋開了瓢。

另一邊，紀璿開車載伍姝從酒店離開。

剛吃過午飯，紀璿拿不準伍姝是要跟她回公寓還是回家，出聲問，“你現在是回家還是跟我走？”

伍姝一臉篤定，“當然是跟你走，我還沒蹭到你的飯。”

紀璿漾笑，“剛吃完又餓了？”

伍姝，“我那叫吃飯嗎？自從那個謝瑤出現，我一直提心吊膽到飯局結束，生怕她會抽瘋進來打你。”

說完，不等紀璿接話，又補了句，“不過也還好她進來那一下，不然廖北那個變態就又要吃蔥花羊肉面了。”

說起廖北這個吃蔥花羊肉面的嗜好，紀璿就忍不住想笑。

伍姝看著她忍俊不禁的側臉說，“你有沒有覺得廖北像誰？就咱們大學一個宿舍那個。”

紀璿，“小吳？”

伍姝點點頭，學得有模有樣，“我還記得有一次我們一起去學校門口吃麻辣燙，她想說不要麻不要辣，嘴瓢了，說：大姐，來碗麻辣燙，不要麻不要辣不要燙。”

紀璿眉眼彎起，彎出一抹好看的弧度，“嗯，麻辣燙大姐的話我到現在還記得，大姐說她，那你是準備吃碗？”

說起念大學那會兒，兩人同時陷入了回憶。

人總有那麼一個階段，會是你人生的分水嶺。

紀璿是，伍姝也是。

車抵達紀璿住的公寓，兩人一左一右下車，剛走幾步，紀璿揣在兜裡的手機忽然響了起來。

紀璿從兜裡掏出手機按下接聽，“喂，你好。”

電話那頭的人嗓音經過了變聲處理，“紀經理，能不能勞煩你幫我一個小忙？”

有的人死了，但沒有完全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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