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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姻這種事。

嫁得好，就是殿堂。

嫁得不好，就是墳墓。

在跟廖北真正談婚論嫁前，伍姝隻跟廖父和廖母接觸過幾次。

實話實說，一家子都是和善又風趣的人，半點沒有豪門大戶的架子。

直到商量婚事，遇到了廖北的奶奶。

從兩家人坐到一起商量婚禮開始，老太太就一直刻意刁難。

話裡話外，都是對伍姝家庭的不滿意。

“這也就是現在，這要是換作以前，我們兩家這樣懸殊的家庭，肯定是不可能會結為親家的。”

“小門小戶出來的孩子，總是有很多壞毛病，這個跟家教有關。”

“聽說伍姝還是單親家庭長大的孩子是吧？這樣在心理上或多或少也有點扭曲。”

“不說别的，就單單從她敢揹著雙方家長偷偷騙我們家廖北結婚這件事看，就能看出她……”

老太太話說至半截，廖母實在聽不過去了，擰眉打斷了她的話，“媽。”

廖老太太，“怎麼？我哪句話說錯了嗎？”

礙於有伍文耀和伍姝在場，廖母儘量保持一團和氣，“媽，小姝這孩子不是你說的那樣，而且，現在都什麼年代了，什麼小門小戶，高門大戶，說出來都讓人笑話。”

面對廖母給的台階，廖老太太不僅沒下，反倒給了她難堪，“三十年媳婦熬成婆，你現在是覺得自己成為婆婆了？所以敢跟我頂嘴了？”

廖母噎住，臉色白一陣紅一陣。

坐在一旁的廖父皺眉，“媽，您這說的是哪裡話，我們第一次跟小姝家裡見面，您這樣疾言厲色的好嗎？”

廖老太太，“有什麼不好？廖家向來是這樣，小輩進門，長輩給小輩立規矩。”

廖老太太話落，包廂內安靜如斯。

接下來的氣氛，說不出的壓抑。

期間，伍文耀藉故上洗手間，走出包廂抽菸。

伍姝瞭解他，緊隨其後跟了出去。

父女倆前腳離開，後腳廖老太太把手裡的筷子往餐桌上重重一放冷聲說。

“瞧瞧，這就是這一家子的教養。”

“長輩還在這裡坐著，說走就走。”

廖父，“媽，剛剛親家不是說了嗎？要去趟洗手間？”

廖老太太找茬，“他真的是去洗手間？”

廖父一哽，接不上來話。

眼看氣氛僵住，坐在一旁始終沒說話的廖北開了口，“奶奶，我今年都要三十了，您不會是希望我一直打光棍吧？”

聽到廖北說話，廖老太太臉上浮現笑意，“那怎麼可能，奶奶是希望你能娶個更好的。”

廖北跟廖老太太對視，看似在笑，態度卻是寸步不讓，“奶奶，在我眼裡，伍姝就是最好的。”

廖老太太剛浮起笑意的臉又瞬間冷了下來。

另一邊，伍姝追著伍文耀離開包廂。

伍文耀向來挺拔的身子略彎，佝僂著背點了根菸，抽了一口，啞聲開口，“你怎麼也跟著我出來了？快回去。”

伍姝，“爸。”

伍文耀知道她想說什麼，笑著打斷她的話，“爸沒事。”

說罷，伍文耀又問伍姝，“你是不是很喜歡廖北？”

伍姝抿唇點頭。

伍文耀笑嗬嗬地說，“那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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