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禾嗯了一聲,歪了下腦袋,“你帶了什麼好吃的?”
“都是你愛吃的。”
方禾很買賬,全都吃光了。
等天亮了之後,方禾就辦理了轉院手續,回家修養。
周怡打來電話,跟她說小劉離職了。
這個訊息過於意外,方禾問,“為什麼?”
小劉從實習生做起,都在這裡好幾年了,突然走了好可惜。
“不知道,院長說是直接離職,工資都沒結算完。”
方禾想不通。
周怡又問,“對了,你跟我說實話,穆九霄到底是你的誰?”
方禾心裡一咯噔,“他不是我的誰啊。哦,你是問為什麼是他送我來醫院是吧?我就是他撞的,所以他有義務送我就醫。”
“車撞的?”周怡聲音尖銳。
“是啊,怎麼了?”方禾心裡惴惴不安。
“你撒謊小盒子!我問過穆九霄,他說他是你叔叔!好啊,你們都不老實,快告訴我,你們到底什麼關係!”
“……”
穆九霄這狗東西,可真會占便宜。
方禾歎口氣,“好吧,我跟你說實話吧,其實穆九霄就是我的債主。”
“……”
“他是放高利貸的,他怕我死了不還錢。”
“……天哪,他居然是乾這個的,難怪穆家那麼有錢。”周怡道,“我可以借錢嗎?還不起可以用身體抵債嗎?”
“……”
瘋了,瘋了。
方禾怕多說多錯,敷衍了兩句就掛斷了電話。
在房間裡悶得很,方禾拿上柺杖,一瘸一拐地下樓。
樓下,隱約傳來談話聲。
她站在樓上朝下看,見宋姐正在教穆九霄做東西。
“太太不愛吃太甜,先生你奶油别弄太多了。”
“嗯。”
他拿起裱花袋,往麪包胚上擠,結果直接爆了。
奶油沾了他一身。
宋姐崩潰道,“先生啊!這是你弄壞的第五個裱花袋了!你力氣不要那麼大!”
“知道了。”
這一盤肯定沒用了,他說,“你另外教一個簡單的。”
“我教你烤餅乾吧。”
“行。”
宋姐讓他揉糯米糰。
穆九霄問,“做餅乾這麼麻煩?”
“你以為哄女人這麼容易嗎?”
他們剩下在說什麼,做什麼,方禾沒有再聽了,進了臥室。
方禾陷入深深的迷茫。
穆九霄在想方設法地哄自己嗎?
這跟打她一巴掌,又給她一顆甜棗有什麼區别?
不知道過去多久,穆九霄端著烤得半糊的餅乾走了進來。
方禾看得直皺眉,“别道歉了,直接折現給我吧。”
“……”穆九霄道,“你當初要是這麼直接,也就沒後面的事了。”
頓了頓,他又道,“當時我以為你直接跟那小白臉睡了。”
方禾頓時瞭然。
所以那時候,是吃醋?
方禾隨即冷笑,“我跟他睡了又怎麼樣?允許你跟時語沫恩愛,不準我在外面留情?”
“要是我亂搞也就認了,但是結婚後,我就沒有碰過别的女人。”
方禾一愣,隨即又嗤笑,“說出去誰信。”
“現在就可以做一個檢測,我身上就隻有你的DNA。”
“……”
方禾很不自然,“那跟我有什麼關係?婚後做什麼是我的自由,協議裡寫明白了的。”
“協議裡也寫了,婚後不準跟别人越界。”
“那我們離婚。”方禾說,“離婚是最好的結果了。”
穆九霄眸子一暗,欺身壓了上去。
方禾腿不便,隻能任由他胡來。
穆九霄問,“你就這麼想跟我離婚?”
方禾看著他沉沉的眼眸,心不知道就飄了起來。
她張了張嘴,“反正遲早是要離的,不是嗎?反正你也不愛我。”
“誰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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