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禾無聲收拾了垃圾,出去了。
封邵音跟著出去。
他小聲問,“老穆最近怎麼了?”
方禾看了眼手指上的血珠,不在意的擦掉,“沒什麼,可能是工作上有點煩吧。”
“但是他再煩也會對你發火啊,是不是更年期到了?”
“沒有。”
見方禾心情也有點不好,封邵音不多嘴了,進去繼續給穆九霄洗澡。
接下來又是一陣腥風血雨。
穆九霄對封邵音發了更大的火。
方禾打開醫藥箱,面無表情的給自己拿了一張創可貼。
沒一會,封邵音走了出來。
方禾問道,“你沒事吧?”
“我沒事,出事的是老穆,不讓人碰,非要把腦袋埋進水裡,跟中邪了似的,我隻得把水給放了。”
“辛苦你了,你先下去坐會,我去看看穆九霄怎麼樣了。”
“他是不是老毛病犯了,上次中毒之後,不是情緒不穩定麼,你進去會不會打你?”
“沒有,他隻是喝醉了,心情不好。”
封邵音知道出問題了。
穆九霄喝醉酒,從不會這樣。
方禾來到浴室,看見穆九霄躺在乾巴巴的浴缸裡,睡著了。
方禾蹲下來,輕輕喊她。
穆九霄睜開眼,有些痛苦,“老婆。”
方禾心裡一酸,“嗯?”
穆九霄抿著唇,拉住她的手,在唇邊吻了吻。
他看見創可口,輕輕摩擦了一下。
方禾問,“你在醒來之後,也會叫我老婆嗎?”
穆九霄睡著了。
後半夜,穆九霄起來吐,吐出來的東西全都是酸水和酒液。
方禾讓司機送穆九霄去醫院輸液。
她就沒去了。
她躺在偌大的床上,以保護的姿態蜷縮成一團,失眠一整夜。
從那之後,穆九霄就開始忙了。
他晚上回來得很晚,每次方禾都睡了,次日方禾醒來之後,穆九霄已經走了。
時間一晃,過去半月。
方禾坐在客廳裡,手裡捧著日曆本,上面密密麻麻的圈圈,記載著他們沒有說話的日子。
穆九霄在忙什麼呢。
忙著躲避她嗎?
身份暴露,她雖然早就知道會有嚴重的後果,但是真正經曆的時候,她沒想到會這麼上頭。
他還是恨她的吧。
她的母親做過那麼多壞事。
他做不到完全忽略。
就在這時,奚崢的電話打了進來。
他開門見山道,“我聽穆九霄公司裡的人說,最近他都早出晚歸?”
方禾淡淡道,“不知道。”
“他是你的枕邊人,他作息如何,你不知道嗎?”
“不知道。”
奚崢問,“他欺負你了?”
“沒有。”
“那你怎麼了,聽起來沒有力氣。”
“沒有什麼值得高興的事,我雀躍不起來。”方禾難掩難過,“我到底是太年輕了,在利益和現實面前,我居然還妄想他能選擇愛情。”
奚崢,“你跟穆九霄之間又不單單是愛情了,你們經曆過生死,是交合在一起的新鮮生命,我不相信他離了你能活得了。”
方禾抿唇不語。
奚崢道,“要是他對你不好,那你跟我走,我帶你離開北城。”
方禾搖搖頭,隨即想起來,他們是在通電話,搖頭奚崢也看不到,就道,“到此為止吧。”
掛斷電話之後,奚崢殺到了穆九霄此刻吃飯的地方。
穆九霄正在面見一位很重要的客戶。
奚崢氣勢洶洶衝進去,現場頓時一片淩亂,他一拳頭砸在桌子上,半邊玻璃都碎了。
所有人都在逃竄。
唯獨穆九霄坐在椅子上,巍然不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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