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這樣,方雲曦卻鬆了口氣。
她跟害怕,戴紅英會幡然悔悟,說著對不起她。
隻有現在這樣,戴紅英還是和以前一樣,她才更能下定決心。
親手將自己的媽媽送進精神病院,這樣的事需要勇氣和決心。
江弋給了她勇氣,戴紅英的反應也給了她足夠的決心。
看著戴紅英歇斯底裡的樣子,方雲曦忽然笑了。
“謝謝你這麼多年一點都沒變。”
“謝謝你還和以前一樣噁心,是徹頭徹尾的一灘爛泥。”
她頓了頓,又道:“我說到做到,絕不會不管你,給你找了個去處。”
“我特意給你選了最大的房間,裡面有很多室友,你絕不會感到孤單。”
“你會在精神病院裡住一輩子的。”
戴紅英徹底絕望,怒吼起來。
“方雲曦!你個白眼狼,你沒資格這麼對我!”
“你這是綁架,我要報警!”
“報警?”方雲曦笑了。
“這可是合法的,我能決定你的歸屬,我的簽字有法律效應。”
“憑什麼!”戴紅英吼道,“你算什麼東西,我是正常人,我才能決定我自己!”
方雲曦將重新答應的親子鑒定證書拿了出來,將結果擺在了戴紅英眼前。
“你忘了嗎,我們是母女,我當然有資格給你簽字。”
“媽媽,這可是割捨不掉的血緣。”
看著那碩大的鑒定報告,戴紅英漸漸絕望,不再掙紮。
看著她被醫護人員帶走,方雲曦心中一陣暢快,過後卻又沉了下來。
她隻叫過戴紅英一聲媽媽,卻是在這樣的局面。
母女做到這個份上,真是夠差勁的。
媽媽的懷抱,她自始至終都感受不到。
這時,江弋忽然上前,拍拍她的肩。
“走吧,我們回去了。”
方雲曦反應過來,點了點頭。
離開前,她最後看了一眼這裡。
精神病院,關著她從未存在過的親情。
她早就走出來了。
回去的路上,方雲曦主動提起了那件事。
“江弋,你之前說,事情解決了我再給你答案。”
江弋一愣,問道:“所以你的答案是什麼?”
說出這話時,他靠在座椅上,問得雲淡風輕。
但語氣裡隱隱的顫抖,卻讓那些緊張無處遁形。
隻是這樣,看起來卻有些可愛。
方雲曦笑了笑。
“等金曲獎結束吧,我想專心拿金曲獎,你太讓我分神了。”
江弋一愣,有些無奈地歎了口氣:“好吧。”
不過就是一個多月了,他等得起。
其實對方雲曦而言,拿金曲獎的難度不大。
掃墓人的所有歌都是出自她手,就連現場作曲的那首歌也被掛在必聽榜上下不來。
今年的金曲獎早已是她的囊中之物了。
隻是,她想用那首五年前的歌去拿獎。
那首她和秦夢然一起寫的,Sees樂隊的第二首歌。
要用新歌去打已經發行了的作品,實在是有難度。
不過好在,她還有江弋。
“放心吧,營銷什麼的,我還沒輸過誰。”
江弋說得很自信,事實也的確如此。
這首歌釋出出去,用的不是掃墓人樂隊,也不是sees的名義。
而是Sees樂隊。
不過幾分鐘,這件事便迅速衝上了熱搜。
評論區眨眼的瞬間便刷了上萬條。
“這是啥情況?Sees樂隊的歌,方雲曦不是加入掃墓人了嗎?”
“解釋一下,方雲曦從前是Sees樂隊的主唱,現在的藝名也叫sees,不過作詞作曲的一直都是她,Sees樂隊還有沒有其他人我們也不知道。”
“樓上的,你解釋完我更暈了,不過這首歌好像有點耳熟。”
漸漸地,大家將這首歌翻來覆去地聽,發現了端倪。
“你們去聽第二段,好像不是一個人唱的,音色不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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