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是來取你命的。”
聲音不知從何處傳來,好像四面八方都在迴響,隻能聽出是一道男聲,其他的聽不出來任何。
“你是司墨白?”
顏晚卿開口,不像是試探,反倒向確定了一樣。
實則,她就是在試探,因為她隻是在猜測,以藍沉槿斯言幾人近期的反應來猜測。
對方好像沒想到她會猜中,沉默了一下,輕笑道:
“是誰不重要,顏姑娘隻需要記住,你沒有做錯什麼。”
“我沒有做錯什麼為何要殺我?是别人讓你來殺我的,是嗎?”
“顏姑娘,你不需要知道這麼多。”
司墨白微微歎了一口氣,這樣的人殺了確實可惜了。
“天道何其不公,竟連我自己為什麼要死都不能知道了嗎?”
顏晚卿聲音發寒刺骨,她在白霧中四處尋找,試圖找到一絲光亮,亦或者找到司墨白的藏身之點。
“天道何其不公?天道就沒有公平過,顏姑娘,下輩子投個好胎,莫要跟不相乾的人扯上關係。”
帶著憐惜的聲音響起,顏晚卿急急後退,想要找到一個支撐點,隻是刹那間,空間扭曲,白霧遊散,有無數隻手抓扯著顏晚卿,像是要將她抹殺。
皮肉被撕扯的痛苦讓顏晚卿發出不可遏製的低鳴,她想要用儘全力去對抗,可是不知對抗的點在何處。
對方就像把她扔進了一個空間,讓她在空間中被抹殺。
皮膚上滲出星星點點的血跡,顏晚卿的眼角唇角和鼻子都流下了血。
痛!這種痛,像是要將她皮肉撕碎,骨髓攆斷,痛得她窒息,想要放棄抵抗!
‘丫頭啊,生、死,不是别人給的,是靠你自己殺出來的。’
耳邊,驟然響起百裡澈的話,顏晚卿空洞的眸子猩紅可怖。
‘丫頭,老夫就說過你的苦難還在後面你偏不聽,讓你好好跟老子學你不學,現在後悔了吧。’
“老頭,我好疼~”
顏晚卿聲若遊絲,眼前一片白茫茫的,她看不到一絲光亮。
‘丫頭,自己的生路是自己闖出來的,你如今隻是重頭來了一遍,之前都闖過來了,現在就不行嗎?老子我看不起你。’
顏晚卿眼睛裡面的血越流越多,她忽而仰天大喊了一聲,雙膝沉重的跪在地上。
“我不認輸!”
她沙啞的聲音,被血渲染,悲而不哀,令人聞之心悸。
司墨白眸子微動,一個普通的女子,居然能在他的空間撕裂術中堅持這麼久,或許,她本就不該如此輕易的死去,不該成為那蒼白的犧牲品。
司墨白抬手,剛要撤去空間,就有一道強勢的內力侵襲而來,硬生生將他的空間撕裂術摧毀。
能有這樣能力的人在四國,除了藍沉槿還有誰。
他苦笑,這個九王爺,分明被壓製了九成功力,竟還能如此強勢,如今他也算是得罪他了,他日怕是難交代。
他緩緩落地,走到已經將顏晚卿抱在懷裡的藍沉槿面前。
“司少主你動本王的人之前,可否想過後果?”
藍沉槿長袖一甩,一道內力不偏不倚的朝司墨白打去,司墨白不躲不避,硬生生接住了這一招,他唇角一下子溢位了血跡。
“九洲密令,墨白不得不接,不過王爺,方才你一直沒有出現,不也是想看看顏姑孃的承受值嗎?”
他看向藍沉槿懷中的人,空間撕裂術毀滅後,她除了臉色蒼白了些外,看起來並沒有什麼不正常之處,身上的血跡也消失得一乾二淨。
司墨白的話說完,周身便溫度驟降,他知道他說對了,可是這不該由他來挑破的。
“本王做什麼,想做什麼,還輪不到你來管教。”
藍沉槿冷聲,抱起顏晚卿消失在原地。
司墨白站在原地微歎了一口氣,他真的挺替顏晚卿可惜的。她不該遇到藍沉槿,更不該惹上藍沉槿。
“噗!”
忽然胸口湧上一股腥甜,司墨白捂著胸口吐出一口血。
看著地上的血跡,他抬手擦了一下唇角,神色看不出喜怒,繼而飛身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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