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在那裡,出來。”
黑衣人去而複返,顏晚卿嘴角抽了抽,扔掉手上的蛇心裡罵罵咧咧的走了出去。
“這……大晚上的,幾位在這山中乾嘛呢?”
月色下,她一身白衣出現,幾個黑衣人面面相覷,都沒想到會是一個女子。
還問他們乾嘛?他們還沒問她乾嘛呢。
“你一個女孩子大晚上的在這荒郊野嶺作甚?”
為首的黑衣人打量著顏晚卿,顏晚卿也在默默打量著他。
她還沒說話,就有一個黑衣人拿著火摺子上前對著她的臉,火摺子照亮的瞬間,幾人看清了她那張佈滿青黑色疤痕的臉,均是一陣惡寒。
不知道的還以為是見鬼了呢。
顏晚卿將他們的神色變化儘收眼底,她一笑,“我啊?我家裡貧窮,就想著上山來采點藥去補貼家用,可是沒想到上來就迷路了,這一轉就轉了一天一夜。”
“哦?是嗎?采藥需要穿中衣來?不知道的還以為你是上山來偷人的。”
為首的黑衣人眼神掃過她的身子,雖然醜了點,但這身材可是數一數二的好。
他的話引起其他幾人一陣鬨笑,有人調侃,“你的小情郎滿足你了沒?沒滿足的話求哥哥們滿足你啊。”
正好他們一身火氣無處可發呢。
“你衣服上的血莫不是第一次留下的?”為首的黑衣人忽然上前,撚起顏晚卿的中衣。
顏晚卿垂眸一看,一攤血跡明晃晃的在她衣服上,都還沒乾透,奶奶的,不讓她活了是吧。
“說出人在哪兒?本座或許還能讓你在舒服中去見閻王。”
顏晚卿何時受過這種屈辱,她冷笑一聲,抬腳朝對方踢去,在他側身躲開的瞬間她退開三步。
“我略懂醫理,方才聽閣下的聲音應該是那方面很虛,怕是滿足不了我。”
拓拔興文黑了臉,見對方還是個練家子,便拔出了彎刀,“本座看你是敬酒不吃吃罰酒。”
顏晚卿方才在山洞本就消耗了大半體力,如今又單手與他纏鬥,處處吃虧。
沒過多時,她身上便多了四五道傷口,反觀拓跋興文,就隻受了輕微的外傷。
而且顏晚卿發現這人就是個變態,她身上的傷口越多,他就越興奮。
而他的幾名下屬也把這場打鬥當做他們主子的單方面虐殺看,一個個神色猥瑣,看的起勁。
一股無力感油然而生,顏晚卿擰眉,原來被人捏死是這樣的感覺,這樣下去她遲早玩完兒。
忽然,她的肩胛處被拓跋興文的彎刀刺中,顏晚卿眉目一緊,沒有絲毫退避,因為她的機會來了。
在拓跋興文異常興奮的目光下,她不退反進,讓彎刀直接刺穿她的肩胛骨。
在對方來不及反應之時她握住彎刀,反手將之折斷,拔出,迅速抵住對方的脖子。
拓跋興文一頓,這個女人居然對自己這麼狠,而且竟能單手摺斷他的武器,真是夠吸引人的。
他微微動了一下,脖子立馬被劃出一道血痕。
“别挑戰我。”
顏晚卿冷聲,移到他身後,捏住他的命脈。
溫熱的鮮血從手心不斷往下流,顏晚卿卻是像感覺不到疼痛一般,面無表情。
“放了我家主子,否則我們讓你生不如死。”
顏晚卿沒有理他們,而是看向被自己控製住的人,“讓他們退後,放我離開。”
“小娘子,你可知你現在脅迫的人是誰?”拓跋興文饒有興趣的開口。
隻是下一秒他就笑不出來了,顏晚卿手上的彎刀猛然刺進他的肩胛骨後拔出,繼續抵住他的脖子。
“我他媽管你是誰,要麼照做要麼咱們倆黃泉路上有個伴兒。”
拓跋興文第一次見手段如此狠厲的女子,他痛得面部扭曲,可是一想到剛才這個女人竟生生被刺穿了肩胛骨都沒有哼一聲,他就越發覺得有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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