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歡喜有人愁,有人憤怒有人憂,此番四國大會看似是結束了,可波濤總在暗湧,沒人知道深淵下,藏著什麼。
“璟王,還沒結束呢,别得意的太早。”
拓跋興武走到帝璟煜跟前,臉上陰暗不加掩藏。
帝璟煜面色平淡,眸底皆是輕蔑之色,“來者是客,大王子記得玩得開心。”
“放心,本王子不會白來這一趟。”
拓跋興武說完,有意撞了一下帝璟煜的肩,走向台前坐著的沈書,將一瓶藥遞給了她:
“沈小姐,方才是本王子的妹妹冒犯了,本王子代她向你道歉,這是解藥,你拿著。”
帝璟煜看向他,眸子微眯。
“誰知道你給的是毒還是藥啊?你們兄妹兩一個下毒一個給解藥,怎麼?黑白臉都被你們唱了,本小姐是你們的玩具嗎?拿著你的破藥消失在本小姐的面前,看著你就煩。”
沈書抬手掀翻了拓跋興武手心的藥瓶,起身要走,卻被拓跋興武抬手摁住了肩膀,將她按回了椅子上。
“沈小姐,脾氣不要這麼大,以後難改,在我們西涼,女子該從夫、該如水般嬌柔,你這樣……可不太好。”
拓跋興武的神情因他臉上的刀疤而變得猙獰,即使帶著笑意,那笑也像是淬了毒,令人不寒而栗。
“你放開我!”
沈書有一些害怕,掙紮著。
拓跋興武卻摁得更加用力,摁得沈書疼了,臉色變了,眼角都是淚了,他就越發的興奮了。
“本王子說了,女子,最後聽話點,不然……”
“啊!”
拓跋興武不然後面的話都悉數嚥了回去,一根釘子粗細的銀針直直射穿了他的手腕,使他難以再有餘力去壓住沈書。
沈書看了一眼銀針射過來的方向,見顏晚卿站在那裡,她立馬起身推開拓跋興武,跑過去,躲在顏晚卿身後。
“九王妃,你這是何意?”
拓跋興武捏住自己受傷的手腕,眼睛佈滿血絲,憤怒的瞪著顏晚卿。
“女子從夫?如水般嬌柔?拓跋大王子,這是離國,不是你破西涼,你要展示你那微不足道的雄風也該滾回你西涼去,在我離國欺我離國女兒,是當我離國沒人了嗎?”
顏晚卿站在那裡,雲淡風輕,卻偏偏端著一副睥睨眾生的姿態,不將人放在眼中。
“就是就是,長得醜就算了,還想得美,就你這樣的我見了骨頭都得硬上三分,還嬌柔,呸!”
沈書從顏晚卿身後探出個腦袋,覺得顏晚卿說的非常對,趕緊附和道。
“九王妃,你當眾行凶,就不怕本王子告到你們離帝陛下面前去嗎?”
拓跋興武怒聲,不知道顏晚卿那個女人怎麼做到的,銀針刺穿他的手,竟一滴血都沒有流,但卻痛得要死。
“你去告,堂堂西涼王子當眾威脅我離國左將軍府唯一的掌上明珠,還動手動腳,沒有廢掉你一隻手你該慶幸的。”
顏晚卿淡聲開口,她就是聽不得拓跋興武說的那些屁話,她就是動手了,拿她如何?
“拓跋大王子,這裡是離國,不是你該放肆的地方,再者,沈家兩位少將軍就在那邊,你說若是沈書喊一聲你欺負她,他們二人會不會過來……”
剩下的話,帝璟煜沒有說下去,給了拓跋興武一個想象的空間,畢竟左將軍寵女兒,兩位少將軍寵妹妹,那是四國皆有耳聞的,不用他多說。
拓跋興武冷笑了兩聲,“今日算是本王子倒黴,但你們最好能笑到最後。”
說完,他甩袖而去,今日之恥辱,他定要奉還。
“走了。”
身後傳來涼涼的聲音,顏晚卿立馬轉身,露出一抹職業微笑,走到藍沉槿身後為他推著輪椅。
“好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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