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顏晚卿一把將陶扔在藍沉槿身上,起身大步出門而去。
藍沉槿看著她雄赳赳的背影,喊了一聲,“你去哪兒?不洗了?”
他覺得還沒洗乾淨呢。
“老子去把拓跋興雅砍了喂狗。”
顏晚卿捲起袖子,出門去柴房提了一把砍刀就走了,這可怕的一幕可把其他人嚇壞了,他們家王妃……好生凶猛。
可是半個時辰不到,顏晚卿又灰頭土臉的回來了。
“沒打贏?”
藍沉槿好整以暇的喝著茶,眼皮子都沒抬一下。
顏晚卿一把將砍刀扔在他腳下,一屁股坐在地上,喪氣的開口:
“算了,人家好歹是一國公主,未來的成王妃,我算什麼?孤身一人,拿什麼抵擋兩國怒火?”
說完,她重重歎了一口氣,想念她的巴姆雷特想念她的小手槍,要是有槍,她悄咪咪就給拓跋興雅射殺了。
藍沉槿輕笑一聲,“你倒是對自己定義清晰,所以你就空跑了一趟,跑到人家門口就又回來了?”
“那肯定不是,我把成王府的新大門給砍了。”顏晚卿試圖找回一點威儀。
“嗯,你挺厲害。”藍沉槿不吝嗇的誇了一句,比不誇還讓顏晚卿難受。
聽到他的聲音,顏晚卿陡然抬眸看向他,殺不了拓跋興雅,那藍沉槿……
算了,拓跋興雅她都殺不了,又怎麼可能殺得了藍沉槿呢。
藍沉槿眼睜睜看著她眼裡的鬥誌和殺氣沉寂下去,一時間覺得沒趣。
“藍沉槿,我們和離吧,你太臟了,我不想要了。”
在歎了第不知道多少聲氣後,顏晚卿四仰八叉的躺在地上,幽幽出口。
藍沉槿沒有生氣,他喝了一口茶淡淡道,“本王隻有喪偶,沒有休妻,你自己看著辦。”
“我知道啊,所以我說和離嘛,實在不行我休了你也成。”
藍沉槿被她氣笑了,若是以前她敢如此跟他說話,怕是早就被打殺了,如今卻隻能一氣之下再氣一下。
“你調戲帝璟煜親玄夜被那小綰壓在床上,本王嫌棄你了?”
“那是你格局大,要是我是王爺你是王妃,你做了這些,我早就把你打死了。”
顏晚卿倒是真誠的很,也不怕藍沉槿真如她所說,把她給打死。
“起來說話,王府是缺你一個躺椅嗎?”
太不像樣了,一個王妃整天做些不著曲調的事情,四仰八叉的躺著,進來外男怎麼辦?再者地上那麼涼,她那小破身體也著得住?
顏晚卿搖搖頭,一臉生無可戀的躺在地上一動不動。
藍沉槿起身,走下去,居高臨下的看著她。
顏晚卿移開眸子,不與他對視。
“真想和離?”
藍沉槿認真開口,顏晚卿眨眨眼睛,看向他,不說話勝似說話。
“月影,備紙筆,本王與王妃要寫和離書。”
藍沉槿高聲一喊,顏晚卿一下子從地上爬起來了,她狗腿的抱著藍沉槿的胳膊,“我開玩笑的,夫妻床頭吵架床尾和,有什麼事不能好好商量?動不動就和離,說出去丟人。”
開玩笑,她跟隻八腳螃蟹一樣橫著走得罪了多少人?上到四洲,下到四國,都有她的仇人,和藍沉槿和離了,她不得被追殺到天涯海角?
氣話歸氣話,渺小如螞蟻的她做不得大象的衝動事,她還得打著藍沉槿的名義乾壞事呢,和離不得,得把藍沉槿榨乾了再說和離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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