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七十章 層層破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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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如蕭風前世曾經喜歡過一個女孩兒,結果還想好怎麼行動,就被人戳穿了,然後被婉拒,蕭風恨了那個多事兒的傢夥半輩子。

中年道士也嚇呆了,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半天才哆哆嗦嗦地跟蕭風確認。

“大人說的,是冥婚嗎?可大人你家中有夫人,為何要配冥婚呢?何況大人你也沒病啊……”

一般這種配冥婚的,都是男女雙方是死人,或是有一方雖然活著,但也危在旦夕,提前準備一下。

蕭風搖搖頭:“若是她活不過來,就算是我了她一個心願。若是她能活過來,就是我多一個妻子。”

遠遠跟在後面的劉彤鬆了口氣,聽蕭風的意思,就算公主能活過來,也最多是平妻的待遇,小雪還是正妻,很好很好。

他就擔心這事兒是不是蕭風說了算的,萬一公主不同意,找自己的爹地做主,那個嶽父可比自己這個嶽父厲害多了。

中年道士硬著頭皮,問了姑孃的生辰八字,擺弄了半天,才擦了擦額頭上的汗。

“大人,你放心吧,這位姑娘肯定能活,肯定能活。”

蕭風似笑非笑地看著他:“你肯定嗎?”

中年道士堅定地點頭:“貧道非常肯定!”

蕭風笑了笑:“那好,大年初五,就是我迎親之日。若她能活過來,我就幫你要一塊度牒來。

若她活不過來,我就以冒充道士,招搖撞騙的罪名,把你抓進順天府大牢,先打一頓再說!”

蕭風說完後,拎著豬肝揚長而去。中年道士面色輕鬆地坐在攤子上,還買了兩個肉包子吃。

眾人見他如此淡定,都十分佩服:“看來此人雖然沒有度牒,看來還是個有本事的,你看人家多淡定!”

中午大家都去吃飯,中年道士也就離開了攤子。不知過了多久,也不見人回來。

一個剛進城的人來到當鋪當東西,聽見眾人的議論,哈哈大笑。

“我剛才進城時,在城門口遇見你們說的那個算命道士了,他一出城門,就落荒而逃,跑得比兔子都快!”

“媽的,那個女的估計都能當太奶奶了,路過王府,跑得比兔子都快,柺棍都掄飛了,難道本王還能搶她不成?

别說本王沒興趣,就是本王的兩隻老虎,也不肯吃這麼柴的老骨頭棒子!”

徽王怒氣沖沖地破口大罵,今天他在徽王府大門上埋伏了很久,望遠鏡都攥出汗了,也沒找到一個滿意的女子可以下手的。

他新招聘的護衛小隊摩拳擦掌,躍躍欲試的等著為新主子建功立業。

奈何巧婦難為無米之炊,惡人不搶難看之女,徽王沒有目標,他們就沒有用武之地。

如果在平時,徽王就會帶隊出發,擴大狩獵範圍。

但今天不行,徽王大腿內側被女人咬掉了一塊肉,走起路來很是蛋疼,隻能在家裡休養。

“真他媽見了鬼了,難道本王的封地上,一夜之間女人都死絕了不成?她們都不進城,不乾活了嗎?”

管家給徽王端了杯茶來:“小人派人出去打聽了,現在城內城外的人家,都不肯帶年輕女子出門了。

原本隨著丈夫啊、父親啊、母親啊出門的,都是幫著家裡人搭把手。

現在他們寧可少帶東西,多跑幾趟,也不肯帶出門來了。王爺若是想搶,隻怕得上門砸明火了。

不過這種事兒咱們以前不乾是有原因的。從大街上搶人進王府,距離近時間短,留不下什麼證據。

就是地方官敢上門來查問,沒有聖旨他們也不敢搜查王府,更不敢告狀。

就算趕上個膽大的地方官想告,但死無對證,沒有鐵證的事兒告也是白告,最終隻能不了了之。

可若是到城裡或鄉下家裡去搶人,路途遠時間長,在路上萬一被地方官攔住,人贓俱獲。

雖然地方官不敢把王爺怎麼樣,但這種證據積累太多了,萬一哪天碰上個愣頭青地方官,也對王爺不利啊。”

一個新招聘來的江洋大盜插嘴道:“屬下知道有個地方,離得不算很遠,美女如雲啊!”

徽王頓時來了精神:“哦?你快說說,在哪裡?等本王換換藥,就可以上路去抓!”

江洋大盜嘿嘿一笑:“原來的伊王府,現在的入世觀河南分觀。那裡面有好幾百個美女,都是伊王當年留下的!

我來咱們這裡時路過伊王府,偷偷扒牆頭看了一眼,那真是了不起啊!不虧是伊王千挑萬選剩下來的!

隻可惜入世觀中有武當山下來的道士鎮守,其中不乏高手,我怕被髮現,沒敢多看。”

徽王頓時沒了興奮勁:“蠢貨!那有個屁用!别說現在誰敢襲擊入世觀,萬歲第一個就饒不了誰。

就算萬歲不管,藩王出封地之前要先向朝廷報備,否則就有罪。

本王雖然有隨時進京獻藥的特權,但也僅限進京!進京可不路過伊王府!”

守了一天,徽王也沒有找到獵物,隻得悻悻回屋。搶來的女子都玩膩了喂老虎了,隻得找自己的妃子泄火,十分沒有激情。

那兩頭老虎在大鐵柵欄裡走來走去,看著縮在一角不斷慘叫的雞和羊,也十分地沒有激情,隻有餓得受不了了,才肯撲上去吃。

而此時,在城外一處農戶家裡,一個行色匆匆的路人敲響了院門。男主人戰戰兢兢地隔著院門詢問是何人。

“老兄,我是趕路的商人,今天走得太急,錯過了進城的時間。想借宿一晚,可以給你些銀錢。”

“這……再往前走幾裡路,就有客棧了呀,你何不去那裡住店呢?”

“老兄,你看看我,走了一天了,實在是走不動了。

若是屋子少,哪怕柴房有乾草也可以對付一夜。出門在外的人,沒那麼多講究,

這要不是大冷天的,我隨便找塊乾淨地方就能露天睡一宿!”

男主人隔著門縫看了看,隻有一個人,不算強壯,也沒帶武器,這才打開門。

“倒是有空屋子,給你弄個火盆兒吧。倒不是我心腸不好,不願意行方便,實在是害怕。”

“怕?怕什麼?如今天下還算太平吧,這一路過來,我也沒碰上山賊盜匪的啊。”

“唉,我們這邊和别的地方不一樣,家裡有年輕女子的,不管出嫁沒出嫁,日子都過得提心吊膽的。

你是行路人,就别問那麼多了,我也不敢跟你多說什麼。你就住這屋兒吧,我給你拿火盆去。”

不一會兒,火盆升起來了,那人從包袱裡掏出兩塊乾餅子,在火盆上烤著。男主人見狀,又去燒水衝了碗雞蛋湯。

那人啃著餅子,喝著雞蛋湯,掏出幾十個銅錢來遞給男主人。

男主人笑道:“行方便的事兒,不用這麼多,給十五個就夠了,就是個炭火錢。”

那人把錢塞進男主人手裡,小聲道:“拿著吧,我正好還有事兒想打聽打聽呢。

實不相瞞,我是販賣藥材的。你們這裡的徽王,靠進貢含真餅,獲得萬歲的恩寵,想來功效非凡。

外地很多有錢人,也想試試這個。我在各地詢問,都沒有取過含真餅。

所以我才來到徽王封地,看有沒有人知道誰能弄到含真餅的,我願意高價收購啊。”

男主人一愣,隨即腦子裡猛然想起一個秘密。他謹慎地看著客人,猶豫片刻,最終選擇了相通道士的話。

“客人啊,你是想聽實話,還是想聽假話?若是想聽實話,我就告訴你,隻怕你會失望的。”

那人目光微微一閃,隨即從懷裡又掏出一小塊碎銀子,遞給男主人。

“老兄,我大老遠的跑過來,當然是想搞個清楚了,否則怎麼賺錢啊。你隻管說實話就是。”

男主人歎口氣:“老兄啊,其實這含真餅,真沒那麼好取。說都說的頭頭是道的,其實都是假的!

别人家我不知道,反正我家孩子出生時,嘴裡的血塊早就化沒了。

可穩婆來了後,做張做智的比劃半天。也不讓我們看。臨走時也帶這個雞蛋,說是取到了。

我就納悶了,你取到個鬼了呀?可我也不敢跟别人說啊。

那些穩婆都是要把胎盤拿走的,這東西徽王府不要,但穩婆們會做成紫河車,賣給中藥鋪子。

可我們這邊的風俗,孩子的胎盤是要埋起來的,否則孩子就長不大。

我們又不敢得罪穩婆,隻好意思一下,從胎盤上剪下一塊來,代表孩子的整個胎盤,埋在土裡。剩下的大部分由穩婆拿走去賣錢。

可我剪胎盤的時候,發現胎盤上有刮擦的痕跡。所以我琢磨著,可能所謂的含真餅,其實都是拿胎盤上的血塊冒充的!”

客人默默地聽完,伸了個懶腰:“靠,我就說吧,這血塊那血塊的誰能分得清。反正那幫有錢人也是人傻錢多,好辦了!”

第二天,一個賣貨的貨郎敲開了城裡一家人的門。

他說家裡老孃生病,醫生開了藥方,要用含真餅,他想問問,有沒有民間私藏的含真餅可用。

他並非隨意敲的門,而是提前知道,這家人在最近一兩年內生過孩子。主人愣了片刻,也說了一番和城外人家差不多的話。

幾日後,胎盤血代替含真餅的訊息,通過陸炳稟報給了嘉靖。

嘉靖閉著眼睛,面無表情,但底下站著的陶仲文,卻是手心出汗,全身發冷。

“萬歲,錦衣衛暗訪的訊息雖然應該不假,但究其原因,含真餅被以假亂真,嫌疑更大的應該是穩婆吧。

想來徽王剛上任,對取含真餅的事兒有所輕慢,不如老徽王管得那麼仔細,以至於那些穩婆膽大包天,魚目混珠!”

陶仲文的話說得很有道理,嘉靖也微微點頭。陶仲文偷偷看了看蕭風,見他沒什麼不滿的表情,也暗暗鬆了口氣。

陶仲文冒著得罪蕭風的風險,替徽王說話,其實原因並不簡單,至少有兩個原因。

一來是利益相關,一損俱損,一榮俱榮,畢竟他也需要含真餅保持他的火玄真人地位。

二來是嘉靖的複雜心思。老徽王對陶仲文有知遇之恩,此時老徽王剛死,若是徽王有難,陶仲文一言不發,反而未必妥當。

嘉靖很可能會覺得陶仲文生性涼薄,不念舊恩。這樣的印象可不是什麼好事,在皇帝面前,第一重要的就是印象,第二才是本事。

當然,如果錦衣衛傳回來的訊息,是徽王親自命令穩婆魚目混珠,欺瞞嘉靖,那陶仲文是打死也不會替他說話了。

在皇帝面前,表現自己不忘舊恩是一回事兒,但如果過分了,表現得對舊恩看得比忠於皇帝還重,那就是找死了。

這就是度,别說是嘉靖這樣渾身是心眼的皇帝,就是伺候最普通的皇帝,這個度也必須掌握好,這是當近臣的基本功。

實話實說,陶仲文心裡是有點懷疑這個訊息的真實性的,但這一點卻是他打死都不能說的。

畢竟含真餅失效是事實,問題不是出在原料上,就是出在煉製上,他念舊恩也沒唸到要替徽王背鍋的程度。

他的心裡此時隻有一個疑問:這個訊息會不會是蕭風故意散播的?以蕭風的資源,是有這個可能性的。

可若真的是,他為何不乾脆直接說是徽王下令搗鬼,而留給徽王一個可以辯解的空間呢?

徽王若上書認錯,說是自己監管不嚴,讓穩婆鑽了空子,那倒黴的不過是穩婆,徽王雖然有罪,也不算大罪。

然後他那精明無比的腦子裡忽然閃過一道閃電,把他全身震得一晃,慌忙低下頭,掩飾自己的驚恐。

這才是蕭風的高明之處!他是故意給徽王留下的逃生之路!

蕭風一定明白,以徽王如此受嘉靖信重,若是罪行過大,反而會弄巧成拙!這就像當年蕭風對付嚴世藩一樣!

嘉靖對嚴氏父子何其信任,蕭風若直接說嚴世藩謀逆,而又沒有鐵證,嘉靖反而會懷疑是蕭風陷害嚴世藩!

但蕭風像剝洋蔥一樣,每次對付嚴世藩,都是從他的荒淫變態、貪贓枉法、暴虐殺人、操縱皇子等不那麼嚴重的罪名入手。

每次攻擊,都能剝掉嚴世藩的一層皮,讓嚴嵩厚厚的血條不斷地掉血。

直到最後,嘉靖對嚴世藩的印象已經壞到可以接受他任何罪名的時候,才發出了致命一擊。

不錯,洋蔥在漢朝就已經有了,不過一直都叫胡蔥,要挑錯的讀者,可以省掉百度的時間了。

而嚴世藩也因為每次的罪名都不致命,也並沒有每次都拿出拚死一搏的決心去脫罪。很多時候都是兩害相權取其輕,認了自以為可以認下的罪名。

這就是溫水煮青蛙,這就是層層破甲,這就是繩鋸木斷,水滴石穿!

在敵人還足夠強大的時候,圍城要留一扇門,不逼迫敵人和你拚命。

他慌亂之下,見還有一條活路,第一時間想到的就不會是拚命,而是從那扇門逃出去。

問題是,逃出去之後呢?你知道有什麼在等著你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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