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夭夭望著那些令人作嘔的食物,差點嘔吐。
【隻要能吃苦,就有吃不完的苦。老巫婆這麼愛受苦,以後不如天天吃這玩意。】
沈太夫人先將目光投向餘落蕊,繼而又轉向張容音:“容音,你派人去把這些做好。”
張容音看著那一灘黑乎乎的東西,隻得硬著頭皮命人拿去了廚房,不久,便有下人端上來一盤散發著異味,形狀噁心的食物,在場的眾人皆不由掩住了口鼻。
沈老夫人也險些吐出來,醞釀了好一會才強裝鎮定道:“都愣著乾什麼,快些分著吃了,好記住我們過的苦日子。”她說這話時,眼神直勾勾盯著餘落蕊和張容音。
沈夭夭一聽,心急如焚。
【大伯媽别吃!你就是吃了這些流產傷了根本,老太婆還怪你自己沒用連個孩子都保不住,拉著沈芳罵你是不下蛋的母雞。】
張容音本就內心忐忑不安,如今更是碰都不敢碰,隻是面對沈太夫人的眼神逼迫,又不好意思反抗。
正在兩難時,餘落蕊站了出來。
她輕撫著沈夭夭的小腦袋,不冷不熱地說:“母親,嫂嫂現在有孕在身,飲食必須格外小心,我還在餵奶,也要為乖寶考慮,吃東西當然要挑有營養的,我和嫂嫂就不吃了吧。”
沈太夫人聞言,眼淚瞬間奪眶而出,她扯著嗓子對著兒子女兒鬼哭狼嚎起來。
“你爹走得早,我一個婦道人家,既要下地勞作,又要拉扯你們三個長大。我獨自推著板車,前面坐著一個,後面馱著兩個,吃了多少苦,受了多少罪,才把你們一個個拉扯大。現在你們翅膀硬了,就忘了本分,連我這點心意都嫌棄,真是讓我寒心啊。”
沈芳連忙淚眼婆娑道:“母親說的這是哪裡話,我們孝敬您還來不及呢,嫂嫂出身尊貴,不懂我們這些尋常百姓的難處,母親可千萬别生嫂嫂的氣。”
沈東也在一旁連連點頭。
“弟妹,你怎麼能如此忤逆母親,難道母親還會害你不成?”
看著一個兩個愚孝的蠢貨,沈夭夭簡直要被氣笑了。
【真有意思,這麼孝順乾嘛離得這麼遠,倒是吃啊!】
面對沈太夫人的陳詞濫調,餘落蕊早已聽得耳朵起繭。她決定不再隱忍,找個藉口果斷抽身。
她抱起沈夭夭,牽起張容音的手,直言道:“夭夭乃是皇上親封的福運公主,身份尊貴,我在孃家從小沒吃過苦,也不需要吃這種無意義的苦。皇上寵愛夭夭,我想皇上也不會同意她吃這樣的食物。母親您這麼愛吃苦就多吃點,把這菜都吃完。”
餘落蕊說完就抱著乖寶,拉著身懷六甲的張容音離開。
沈老夫人臉色漲得通紅,小賤蹄子居然搬出了皇帝這座大山,壓得她不敢說話。
路上,張容音仍掛念著沈東和沈宗瑞:“不知道官人和瑞兒吃了那些東西會不會鬨肚子。”
沈夭夭翻了個白眼。
【你丈夫是個毒夫,你兒子是個白眼狼,最後父子倆合夥將你千刀萬剮,肉做成餡餅,頭顱和骨頭喂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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