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薑妃轉身離開。
沈涼後背滿是冷汗,抬眸陰毒地看著薑妃的背影。
——
幾日後,京城之中,忽然傳起了風言風語。
茶館之中,一胖一瘦賣貨郎湊在一起,一臉猥瑣地小聲議論。
“誒,你們知道嗎,陛下親封的福運公主,是私生女!”
“聽說了聽說了!福運公主是早產,那餘家小姐餘落蕊與曾經的沈大人感情又不睦!那福運公主啊,就是個野種!”
“哼哼,你說對了!那沈涼曾經何等風光,如今竟成了閹人!若說這背後沒有餘氏和餘家做推手,我是不信的。”
胖子猥瑣地咯咯笑了幾聲:“要我看,就是餘氏不想跟人家沈涼過了,又怕私生女的事暴露,乾脆下了毒手!”
兩個人的議論引來一群百姓圍觀。
“若真是如此,那餘氏實在可惡!水性楊花,不知檢點!”有人義憤填膺。
“陛下竟還封她為一品誥命夫人,封那小雜種做公主……嘖嘖嘖,天道不公啊!”
“唉,沈家人也太可憐了。”
……
早朝之上,禦史大夫一臉憤慨地呈上奏摺。
“陛下,臣要參餘太師!他教女不善,縱女偷情,內德不修,實在不配為文官之首!”
百官嘩然。
餘太師惶然不敢置信,氣的一口氣差點沒上來:“你,你胡說!小女絕不是這種人,你這是汙衊!”
餘振海捏緊了拳頭,反問:“你說什麼,再說一遍?”
禦史大夫冷哼一聲:“你妹妹與人偷情,你那外甥女沈夭夭乃是野種,我說的還不夠——啊!”
電光火石間,餘振海猛地衝上去,一拳砸在了禦史大夫的臉上!
百官驚呼,朝上瞬間亂成了一鍋粥。
餘振海咬牙切齒,一通老拳砸下去,直打的那禦史大夫血流不止,哀嚎痛呼。
“你個老匹夫,竟敢汙衊我小妹和夭夭的清白!老子揍死你!”
禦史大夫嚇得肝膽俱裂,一面掙紮想要逃跑,一面大喊。
“你!你狂悖!這是朝堂之上!陛下還看著呢!”
餘振海根本不管,拳頭砸的越發狠厲。
幾個言官從震驚中回過神來,趕忙去攔。
“餘將軍!你要造反嗎?這還在朝上呢!”
餘德利固然氣得很了,卻還保持著幾分清醒,過去先攔住了自家大哥。
禦史大夫被人扶起來,捂著青紅交加的臉,氣的跳腳。
“陛下,餘振海狂悖至此,當著您的面竟敢毆打言官,您得狠狠治他的罪!”
餘德利冷笑一聲,當即喝問道:“禦史大人身為言官之首,卻空口白牙汙人清白,難道不該治罪?你就是這麼為陛下勘正朝綱的?”
禦史大夫氣憤大叫:“如今坊間此事傳的沸沸揚揚,謠言未必是空穴來風!”
“且福運公主乃是陛下親封,事關皇室臉面,下官不得不慎重!”
“是啊,微臣也聽說了……一個巴掌拍不響!若當真沒有此事,又何來謠言呢?”
與那禦史大夫交好的幾個言官紛紛開口,力挺禦史大夫。
“你們這是放屁!餘夫人與福運公主樂善好施,且當時餘夫人早產是因為身體欠佳,又何來偷情一說?你們說話也忒難聽了!”
百官七嘴八舌吵成一片,有為餘家說話的,也有趁機踩一腳嘲諷的。
“夠了!”
皇帝怒喝一聲,起身指著那些言官,臉色鐵青。
“你們竟敢質疑朕欽封的福運公主,好大的膽子!說夭夭是私生女,可有證據?!”
話音剛落下,一道略顯虛弱的聲音從殿外傳來——
“陛下,臣——奴才可以作證!”
眾人轉頭看去,隻見沈涼竟拖著殘軀,從殿外爬了上來。
他一臉急迫,咬牙震聲道:“奴才可以作證!福運公主,的確是野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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