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況就是個賠錢貨，我可是咱們沈家唯一的根苗了……”

“呸呸呸……”

沈夭夭聽到他的話，嫌棄的吐口水。

還唯一的根苗？

整個沈家都沒了，要你這個唯一的根苗有個屁用！

張容音已經不想再說話，看著他的目光連失望和憤怒都沒了。

沈夭夭小手牛哄哄的叉著腰，露出蓮藕般的骨節來，板著小臉，煞有介事的開口。

“泥就算吃了全大渝的人，也好不了，乖乖等死吧！”

“你胡說你胡說！”

沈宗瑞赤紅著眼睛，瘋了般的朝沈夭夭撲過去，不過有鐵欄杆擋著，他連沈夭夭的衣角都抓不到，隻能無能狂怒。

餘落蕊將沈夭夭抱起，護在懷裡，冷厲的目光充滿警惕，“沈宗瑞，因果循環，報應不爽，你落得現在的地步，都是應得的，怪不找别人！”

“不我不信，我是沈家的少爺，我要考科舉，中狀元，我不能死，不能死！”

沈宗瑞將所有的希望都壓在張容音身上。

“娘……”

“别再叫我娘！從今日起我就當從沒生下你這個畜生！”

沈宗瑞愣神過後，神色越發變得猙獰：“你可是我娘！你怎麼能這麼對我？！以前還說什麼最疼我……都是假的！活該父親厭惡你！”

張容音氣的渾身發抖。

她開口，字字泣血，聲聲痛斥。

“事到如今你還不知悔改也就罷了，居然還想著作惡！你這樣的惡鬼，就該下十八層地獄！到了閻羅殿跟前，别跟閻王大人說我是你的娘！”

【嘻嘻，沈宗瑞這種畜生壞事做絕，見不到閻王啦！】

【勾魂的鬼差會直接把他打入十八層地獄，享受蒸籠，拔舌，油鍋……】

沈宗瑞如遭雷劈。

他張牙咧嘴的樣子像極了索命的惡鬼，伸手竟要去抓張容音。

“憑什麼？！！你是我娘，你若是不幫我……那你就跟我一起死！！”

然而，沈宗瑞的手還沒伸到近前，張容音已然後退一步。

張容音眸光冰冷地看著沈宗瑞，像是在看一個死人。

“我生你養你數十載，就當是我上輩子做了孽，欠了你的，如今，我都還清了！”

她一字一句，像是從身上生生地剜下了一塊肉。

“從今日起，我就當沒你這個兒子！”

張容音語氣決絕，眼裡除了對沈宗瑞的痛恨和厭惡，再無其他情緒。

……

從監牢回來後，張容音便心情沉重，不發一言。

直到次日見沈夭夭逗弄著小寶，她臉上才多了幾分笑意。

“死了死了！斬首了！沈宗瑞那畜生還想要害夭夭，真是活該……”

餘長安高興的跑進來，注意到張容音也在，說到一半的話猛地頓住，表情有些尷尬。

他是不是來的不是時候？

張容音聽到時，心猶如被針紮般傳來細密尖銳的刺痛，端著茶杯的手控製不住的顫抖，險些握不住的灑在身上。

“容音，像沈宗瑞這樣的畜生，連最親的人都不放過，死了也未嘗不是一件好事。”餘落蕊以為她還在掛心沈宗瑞，勸道。

張容音搖搖頭，臉上浮起一絲欣慰的笑。

“這畜牲死了真是太好了！他活在世上還不知要害多少人！”

“我擔心的是小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