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的手常年握qiāng,掌心帶著粗糲的繭,被他這樣撫摸,舒昀的腰一下子就軟了,“你……”
“在巷子裡你欠我一次。”蔣博森輕輕吻了一下舒昀的側臉,“你不知道我忍得有多難受……乖一點,補給我。”
“你是不是一天到晚就想著這個?”舒昀似惱非惱地瞪了他一眼,卻並沒有任何抗拒的表示,反而伸出手指隔著警服戳了戳蔣博森的胸膛,故意衝著男人的耳朵輕輕吐氣:“補給你也可以……你不要脫衣服,就這麼乾/我。”
舒昀第一次見蔣博森,是高中報名的那天,他本來上學就早,又是跳級讀的高中,比班裡人小差不多三歲,周圍的男生都開始發育,一個賽一個的往高裡壯裡躥,獨獨他一個才剛望到青春期的影子,又瘦又小,提著學校發的床單被套上宿舍樓時,整個人都快被包裹給掩埋了。
好不容易上了五樓,舒昀摸出鑰匙開了門,迎面就對上提著暖水瓶的蔣博森,他身材高大結實,擋在舒昀面前就像一座山似的,舒昀抬頭望了他一眼,對方也正看著他,初見幾分硬朗的臉上神色略顯冷淡:“你也住這個寢室?”
舒昀點了點頭,他們私立高中的寢室都是兩人間,知道這位是自己的室友後,他下意識地往旁邊撤了一步,卻看蔣博森動也不動地站在原地,嗓子一下子有點兒發乾。舒昀在之前那個學校裡是見過欺淩同學的人的,自己雖然沒被欺負過,但是光聽人說起也不免心裡多了幾分忌憚,這樣的人都是有共xing的——他們通常長得很高,看起來就很凶。
蔣博森問他:“辦水卡了嗎?”
啊!來了——先威脅自己jiāo出水卡,下一次就是飯卡,再然後是錢……
舒昀搖了搖頭,小聲說:“還……還沒辦。”
出乎意料的是對方卻並沒有做出諸如謾罵毆打之類的事情,反而轉身走到洗漱間提了另一個暖水瓶出來,經過他身邊時說了一句:“開水是要自己拿水卡打的,我先幫你帶一瓶。”
舒昀愣了一下才想起來說謝謝,可蔣博森早已經下樓去了。
舒昀自此就給蔣博森貼上了“看上去很凶的好人”,在為著自己以貌取人而羞愧的同時也不免對蔣博森的印象分高了一些,可他剛這麼覺得,蔣博森自己又立刻變成了大尾巴狼。
舒昀有個說話結巴的小毛病,語速一快嘴巴就跟不上大腦了,小時候沒少為著這個被嘲笑,舒昀便自己有意識地剋製,講話的時候儘量把語速放得平緩一點,基本就不會結巴了。
蔣博森也是無意中發現他結巴的,宿舍衛生是兩個人輪流值日打掃,但蔣博森哪是會老老實實保持屋子整潔的人?頭天晚上換下的衣服隨手就放,從來不會歸置齊整,輪到自己打掃的時候更是隨便拿掃把鼓搗兩下就算數,是以舒昀每次收拾寢室都很痛苦。
這麼忍了一段時間,舒昀終於決定要和這個不怎麼說話的室友談談了,可他剛開了個頭,說了一句“你以後能不能稍微注意一下”就被蔣博森不客氣地頂了回去:“你怎麼這麼多事兒?男生寢室收拾那麼乾淨乾什麼,接客嗎?”-
點擊彈出菜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