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顏苼嫌棄道:“你也是……”話音戛然而止,後邊那半句‘好好的乾嘛退婚?’
卻嚇得她不敢再說。
說出來,她都知道那男人怎麼回她。
他一定會說:還不是因為你。
哎!
她是真怕了這男人。
車子停在晉城高中。
陸顏苼推門就要下車。
傅霆深卻拉了下她,那句話欲言又止,卻沒敢再說出口。
她還小,慢慢來吧。
“晚上我來接你。”
陸顏苼含糊應了聲,打開車門下了車。
傅霆深目光很是自然的追隨過去,直到她消失在視線,這才收回目光。
“開車!”
邱瑞問:“九爺我們去哪?公司還是老宅?”
傅霆深道:“回地宮!”
40分鐘後,車子準時停在地宮八號,傅霆深下了車,這裡都是他的人,他不用坐輪椅。
進了大廳,吩咐邱瑞:“把傅成海給我帶過來。”
既然答應了傅瑾渝要把傅成海放了,自然不能失信。
邱瑞問:“九爺你要放了他嗎?”
傅霆深:“嗯。”
邱瑞有些擔憂:“可他知道你早就能走了。”
傅霆深道:“他說我早就能走,我說我剛被治好,反正是各執一詞,正好看看有多少是咱們的人。”
邱瑞恍然大悟。
對啊,至於真假,誰又在乎呢?
還不是取決於那些人願意相信誰。
他可以永遠相信,他家九爺做什麼都是有道理的!
就是感覺九爺對他家這個少奶奶,有些縱容的過了頭。
他應了聲,直接去了地下,把傅成海帶了上來。
傅成海一直被關在地下的房間,一開始天天在下邊大喊大叫,一會兒要殺了傅霆深,一會兒要他放他出去。
這幾天倒是消停了。
每天按時吃,按時睡,儼然已經習慣了。
非但沒像受折磨的樣子,反倒還白了不少,給人的感覺竟是白胖白胖的!
傅霆深見到後,扯了個嘴角,語氣鬆鬆散散的:“怎麼樣?八哥在我這還住得慣嗎?”
傅成海登時跟見了殺父仇人那般,幾步便朝傅霆深竄過來,然而下一秒又被人給死死扣住,他像是隻困獸那般朝傅霆深嘶吼著:“傅霆深,你趕緊把我放了,否則我不會放過你的!”
傅霆深手肘撐在沙發背上,懶懶的抬手:“别吵,我這兩天沒睡好,萬一你把我惹急了,再給你關回去呢?”
别說,這話對傅成海還真是管用。
嚇得他在地下醞釀了一肚子的小作文,竟是一個字都不敢再多說了。
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
他要做的是先離開這個鬼地方,萬一真惹怒他就得不償失了。
等出去的!等他出去的!
他不找人滅了他。
一個殘廢,居然妄想跑到他們幾個腦袋上拉屎。
不,不是,他不是殘廢,他是裝的!
想到這,他後脊梁骨的汗毛竟是一根根都豎了起來。
傅霆深用下巴示意下桌上放著的檔案夾:“簽了它你就可以滾了。”
傅成海狐疑的拿起來看了眼,這就是一份認罪書外加保證書。
看起來,好像也不過分!
“好。我簽。”
傅霆深提醒他:“我這檔案做了公正的,但凡你要出現在爺爺跟前,就視為放棄遺產繼承,可看清楚了?”
傅成海道:“知道,誰想去看那老頭兒?我要的就是他的遺產,上次他要是痛快給我,何至於把自己給氣死過去。”
傅霆深的臉色沉下來,“看來這幾天的禁閉,並沒讓你長記性,還是再關半個月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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