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頭亮雖然被雙管噴子頂著。
聽陳永洪這麼說,他忽然回頭看了我一眼,問說:
“小子,敢不敢報個名號?今天我要是不被弄死,我早晚會去找你!”
光頭亮的話語間,帶著威脅的口吻。
他現在還在擺出寧死不屈的樣子。
其實,他就是欺軟怕硬。
把我當成一個開點事兒的小老千罷了。
這種話,他是絕對不敢和陳永清說。
我忽然轉頭,看這陳永洪一眼,問說:
“記得這光頭怎麼對你的嗎?”
陳永洪立刻罵了一句。
“媽的,怎麼不記得。那兩天被他折磨夠嗆!操,這個王八蛋,看他我就生氣!”
“好,那他怎麼對你,你現在就怎麼還回來!”
陳永洪微微一怔。
還沒等說話。
光頭亮馬上又對著我冷笑一聲,嘲諷道:
“小子,有能耐你來弄我啊。讓别人動手,算什麼本事?”
光頭亮最恨的人。
並不是陳永清。而是我。
畢竟,是我把場子挑開的。
光頭亮的眼神中,滿是挑釁。
我把手中的菸頭扔在地上,用腳踩滅。
“好,滿足你!”
接著,我便走到賣雜貨的地方。
拿起裡面的一塊長條紅布,慢慢的卷在右手上。
我要保護我的手。
正常來講,我是不喜歡做這種臟活的。
但既然他和我叫板,那我就滿足他。
把手纏好。
我指著旁邊的一箱啤酒。
對陳永清的一個手下說道:
“搬過去!”
啤酒箱放到了光頭亮的腳邊。
我指著啤酒箱,對著光頭亮,冷冷說道:
“光頭,你聽好了。你不是問我叫什麼名嗎?記住,我叫初六。我現在就用這箱啤酒砸你,什麼時候你跪下叫我初六爺,我什麼時候停手。這箱啤酒要是砸沒了,你還不叫。今天,我就親手剁了你!”
光頭亮哈哈大笑,擺出一副豪邁的樣子,瞪著我說:
“來,是爺們就弄死我!”
嘴硬!
我就喜歡嘴硬的!
上一個這麼嘴硬的人,叫瘋坤。
可惜,他的牙都被敲掉了。
拿起一瓶啤酒,我沒有絲毫猶豫。
對著光頭亮的腦袋,狠狠的砸了下去。
“嘭”
一聲悶響。
啤酒瓶碎了。
裡面的酒水四濺,噴的到處都是。
就連一旁的陳永清,也沒能倖免。
周圍看熱鬨的賭徒,發出一陣驚呼。
光頭亮卻依舊瞪著眼睛。
咧著大嘴,衝我大喊道:
“爽!他他媽爽了!來,繼續!不搞死我,你就是婊子養的!”
好!
安排!
我再次拎著一瓶啤酒,砸向了光頭亮。
“嘭”
又是一聲悶響。
血水混著酒水,從他的頭上慢慢的向下流淌著。
光頭亮眼睛被血水遮擋,已經有些睜不開了。
但他還是不停的掙紮著,口中大喊道“
“來啊,再來!”
“嘭!嘭!嘭!”
我沒有絲毫的手軟。
一瓶瓶啤酒,不停的砸在他的光頭上。
此時的我。
已經紅了眼。
眼前的人,似乎已經不再是光頭亮。
而是那天送我父親回鎮裡的那四人。
我記得他們的樣子,記得他們的表情。
有嘲笑,有漠視,也有鄙夷。
那種感覺,我永生難忘。
第七瓶結束。
就見光頭亮身子開始搖晃。
接著,身子一軟。
光頭亮便癱倒在了地上。
血與酒,已經浸透全身。
而光頭亮,閉著眼睛。
不時的發出痛苦的哼叫。
“拖起來!”
我衝著陳永清的手下說道。
兩個人,立刻把他硬生生的拽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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