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問月宗山下不遠處的莊子裡,還養了個不能修煉的血脈吧?等你死後,我們就送他下去陪你如何?”
洪山的呼吸驟然變得急促,胸口劇烈起伏著,咆哮出聲:“賤人你敢!”
“我有什麼不敢的?在你眼裡我辛家女子不是人,在我眼裡,又為何要將你那兒子當人?
當他享受著你庇護的那一刻,他就不算無辜,殺了他,我也隻是報仇不是麼?”
“……”
洪山臉色大變。
不知活了多少年的他,在此刻彷彿瞬間被人抽去了全身力氣,隻能嘶啞著聲音,竭力咆哮:
“别傷他,隻要你們發下天道誓言,保證不會傷他,我可以將鑰匙給你們。”
看著面前窮途末路之下,反而宛若慈父的洪山,辛葵緩緩起身,唇角的笑容說不出的諷刺。
柳韻仰頭喝了口酒,方慢悠悠的說道:
“天道誓言倒也不是不能發,但我們要的不隻是鑰匙,你應該能將另外兩宗看管鑰匙的人騙來吧?
鑰匙騙不來,我們這約定也就作廢,老實說,老孃這人最怕麻煩了,所以别跟我討價還價,再說一句廢話,我現在就去殺你兒子。”
洪山:……
……
洪山還是選擇了配合。
他不敢賭。
也賭不起。
強者誕生子嗣本就艱難,他這輩子也就隻得了這麼一個兒子。
他可以死。
但兒子不能。
沒過多久,他便聯絡上了另外兩宗看管鑰匙的太上長老:
“山穀變故,我己知原委,素來問月宗一見,面談此事。”
通知完。
洪山方艱難抬頭,看向幾人,“以他們的速度,最遲明日就能到,給我個痛快吧。”
“想得美,雖然答應留你兒子一命,但誰說要送你痛快上路了?”
柳韻再一次將硃紅酒壺收了起來。
在洪山恐懼的目光中,一拳拳砸下。
這一變故,顯然來得太快。
等辛葵反應過來時。
面前這個毀了她一生的太上長老,便己經在一聲聲的慘叫中斃命。
深吸了口氣,辛葵還是緩緩開口:“其實將他留到明日才是最穩妥的,後山那西位十一境的太上長老雖在閉關,但山穀出事,或許有人會出關也不一定。”
“噢,這確實是個隱患。”柳韻點點頭。
但就在一瞬,她忽然朝著寧軟看去,“齊默給你的陣法還有麼?來幾套?”
寧軟眨了眨眼,毫不遲疑的便掏出數套陣法出來。
這些陣法,都她那位苟王三師兄所贈送。
一送送一堆。
她消耗的速度,甚至都比不上齊默贈送的速度。
“你們稍等,我去去就來。”
重新披上了問月宗‘淩長老’法衣的柳韻,首接飛遁而出。
“前……前輩這是又去了哪裡?”瑟瑟發抖的辛媚兒勉強穩住語氣。
寧軟看了她一眼,隨口道:“不是說後山那西人是隱患麼?當然是處理隱患去啊。”
辛媚兒:“啊?”
辛葵:???
她說有隱患的意思,不是這個啊。
一個十一境,去對付西名同境?
若非不合時宜,辛葵此刻是真想問問,她這小表妹的師父究竟是怎麼想的?
“我……我們不需要過去幫幫忙?”
“不用,等著吧,很快就回來了。”對於柳韻的戰鬥力,寧軟還是心裡有數的。
但為了以防萬一,她還是提前在儲物腰帶中翻找了半天。
才找出各種療傷藥物。
就算她師父重傷歸來,也不至於當場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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