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看上去不過三十多歲的模樣,顯然也是經常服用駐顏丹的。
論相貌,他和十九皇子更為相似,但言語間的氣質,又和太子殿下有著些許一致。
隨著皇帝話音落下。
美婦人……皇後孃娘拿開抹淚的帕子,扯了扯唇角,臉上哪還有半點難過的情緒?
她瞪著面前的兒子,“平時求都求不回來,怎麼今日一叫就回來了?”
很明顯。
東饒州天盛皇朝的帝後二人,以親兒子會不會回來這件事打了賭。
而適才還在因為思念兒子哭唧唧的皇後孃娘,賭輸了。
顏涼:“……”
“那我走?”
“不用不用,不過今日確實也不是找你的。”皇後孃娘尷尬的笑了兩聲。
眸光移至寧軟身上:
“這丫頭就是丞相剛接回來的那個吧?你不用……”‘你不用緊張’西五個字,皇後有些說不出口。
面前這小姑娘,哪裡有半分緊張?
所以她很快改口,變成了罵丞相:“這麼乖個小姑娘,丞相竟然也捨得放到黑月城那種地方,真是腦子有問題。”
寧軟點點頭,可不就是腦子有問題?不然能給自己媳婦定個勾搭野男人的罪名,將人送到黑月城?
自己給自己戴綠帽子的男人,她還真沒見識過。
見她如此坦誠,皇後倒有些不知道該怎麼接下一句了。
但好在。
她很快又盯上了一旁緊閉雙目,拘謹到不行的梁秀秀。
“咳咳……你就是在冬苑打傷了小十九的那個吧?”
梁秀秀:“……我……我不是故意將他打成重傷的……”
沒有了面具的遮掩,那張秀氣小臉上的愧疚與尷尬十分清晰。
皇後:“你不用緊張,冬苑比試,自有勝負,況且是小十九先挑釁你,不過……”
“不過你怎麼能打臉呢?小十九這人就那張臉能看,現在臉也沒了,唉……”
梁秀秀:“……”
寧軟:“……”
顏涼:“……”
他後悔了,他不該帶師兄師妹入宮的。
尷尬不己的梁秀秀,好半晌才憋出一句話,“那我下次……不打臉了。”
可問題是,乾架上頭,再加上緊張,滿腦子隻剩下趕緊打完離開,他哪裡還記得打不打臉這種事?
皇後笑著點點頭,“一看你就是好孩子。”
突然就成了别人家孩子的梁秀秀:“……”
見梁秀秀不再說話,皇後又笑吟吟的將視線轉回到寧軟身上,“其實今日,最主要的還是本宮和陛下想見見你。”
寧軟:“見我?”
皇後點頭,“是啊,老大說他親眼瞧見你有種療傷所用的靈果,效果極好,所以想問問,你是否還有多的,能不能賣兩枚給小十九?
當然,這種事得雙方自願,所以特意請你來宮裡商議,你放心,不強買,你若想賣,靈石也可,用其他東西交換也行。
噢,對了,婆娑果也是可以的,你若實在不想賣,也沒事,不必有所顧慮。”
“……”
寧軟並不好奇皇後為何會知道她想要婆娑果這件事。
畢竟她要得高調,不止一次用敲詐别人婆娑果了。
“可以,你們隻要兩枚嗎?”
“這就得看你想交換多少枚了。”一首坐在上首,把玩著茶盞,不曾發言的皇帝陛下突然插聲。
“這得看陛下能拿出多少婆娑果。”寧軟認真應聲。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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