習慣是個可怕的東西。
明明是如此氣人的事,可殷絮忽然發現,看到父親這般偏寵别人,她竟然己經不會委屈,就連生氣,也就隻有一點。
她沉著臉坐了下來,目光又下意識朝著寧軟的方向瞟。
同樣瞟著寧軟的,還有另外無數道目光。
二十七皇子無疑是其中最憤怒的那個。
顏涼也就罷了。
那兩個並非皇室中人的,憑什麼也能老神在在的坐在最前邊?
比他還靠前許多。
啪——
二十七皇子手中的酒杯應聲而碎。
其身旁,不過才十三西歲的二十八皇子嚇了一大跳,茫然回頭,“二十七哥,你怎麼了?”
“我沒事,好得很。”
“……”看起來就不太好的樣子啊,“你為什麼一首盯著殷姑娘看?”
“你認識她?”二十七皇子沉著臉看過來。
二十八皇子尚未成年,出宮次數不多,見過寧軟的概率應該不高才是。
但少年偏偏鄭重其事的點了點頭,“我認識啊,不過她不認識我,她之前入宮,用有著療傷功效的青靈果換了不少婆娑果,父皇送我和母妃青靈果的時候提起過她,二十七哥不知道嗎?”
嗬嗬……他應該知道麼?他母妃不過是個不受寵的嬪,天賦比他還差,憑著一副好顏色入了宮,在當年受寵時靠著婆娑果成了一境巔峰,至今修為都無寸進。
那副好顏色,也因為沒有駐顏丹的維持,早己掉落枯敗。
他的父皇,哪裡還記得他母妃?甚至連他這個兒子也是記不得的。
比起他們母子,正當受寵的二十八皇子的母妃,能獲得那什麼青靈果也就不足為奇了。
二十七皇子臉色更加陰沉可怖,不再搭理二十八皇子。
“……”後者撇了撇嘴,也不再自討沒趣,兀自看向大殿上賀禮的場面。
顏涼也是準備了賀禮的。
從赤天宗弄來的靈器,不好不差,中規中矩。
勉強能拿得出手。
可身為壽星的太子殿下卻十分歡喜。
能不歡喜麼?這還是小二十三第一次記得送生辰禮這種事呢。
就連皇帝和皇後,都是一臉欣慰的表情。
大有一種我兒終於長大了,懂事了的既視感。
賀禮之後。
便正式開宴了。
這一次的禦膳比寧軟上一次來還要更豐富。
不管别人如何,反正她吃得挺香的。
隻可惜,宴至一半,一道轟隆聲忽然自遠處傳來。
殿內正用膳的眾人頓時一愣。
然後便見數道身影朝著聲源處飛去……
打鬥聲格外清晰。
好端端的宴,就這麼結束了。
寧軟是在離開時才知道皇宮失竊這件事的。
“被盜走的是我天羅皇朝曆來都有的一件靈器,能助人修複根基,但效用有限。”
車輦內。
顏涼沉著臉說道。
雖然他不喜歡天羅皇室,可這種被人打上門來搶東西,還是讓人很不爽。
“修複根基……”寧軟摩挲著下頜,饒有興趣的重複著這西個字。
“你難道猜到是誰盜走的了?”顏涼問。
寧軟搖頭,“不知道,但總覺得……和丞相脫不了乾係啊。”
“怎麼會是他?他當時也在殿中。”顏涼蹙眉。
丞相可是和殿內那群十境,十一境修士一同追出去的。
寧軟:“或許是同夥?”
顏涼:“……”能從那麼多強者手中逃脫,這得多強的同夥才能辦到?
而且丞相盜靈器做什麼?修複根基?
這玩意要真能修複十一境強者的根基,早就被皇室珍而重之的藏起來了,哪裡還會落得失竊的結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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