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黎穩坐上首,眸光淩冽:“本宮手持陛下禦賜免死金牌,你瑞王可沒資格羈押本宮!想要本宮下獄,讓陛下親自下旨!”
瑞王以為能順利將她下獄,沒想到會來這麼一出!
臉色很是難看的站了起來:“帶上證據,進宮!”
“事關陛下聖體、皇家血脈,在陛下旨意下達之前,誰都不準離開!把這裡給本王圍了,就是有蒼蠅飛出去,也給我殺無赦!”
就算不能把人丟進大獄好好兒折磨,隻要人在他手裡,蕭靖權照樣受他的掣肘!
冷冷挽了慕容黎一眼,甩袖離去!
慕容黎抬手。
府中護衛的長劍指向他。
瑞王微眯了眸子:“慕容黎,你想乾什麼?”
慕容黎纖長手指一彈。
第九上前,一劍砍掉了他身邊走狗的腦袋。
溫熱的血液噴濺。
瑞王的眼睛被血液矇住,黏膩而腥臭:“慕容黎,你放肆!”
慕容黎微笑間有不容褻瀆的威勢:“本宮罪名未定,又豈容得你在這兒撒野!敢殺本宮的人,就該受點兒教訓!瑞王,最好你是成了,否則,下一劍砍下的就是你的頭顱!”
瑞王的拳頭攥得哢哢響,表情因為半邊臉的血而顯得格外陰鷙。
他似乎想放些狠話,卻被慕容黎冷冷一聲“滾!”給壓了下去。
瑞王怒極。
但是那枚明晃晃的金牌到底還是製止了他要殺人的衝動。
重重一摔衣袖,帶著人退了出去!
府裡人的手腳很快,把裡裡外外都收拾了個乾淨。
沉水香摻了百合花的粉末點燃,上上下下熏過,空氣清新。
就彷彿從未有人死在這裡。
趙梓瑩也被圍在了長公主府。
慕容黎感到抱歉。
趙梓瑩倒是無所謂:“這會兒我留在你這裡,反倒是安全的。我們做個伴,也熱鬨些!”
慕容黎怎麼會看不懂,她其實是不想回去顧府?
拉著她回到房裡,小聲詢問:“吵架了?”
趙梓瑩彎了彎嘴角,卻如同深秋黎明時的濃霧,透不進一絲笑意和光亮!
“在我們認識之前,他曾喜愛過一個女郎,隻是對方父母瞧不上他的家境,把女郎嫁去了襄陽。如今那女郎的男人病故,回京了!”
“顧尛......”喉間哽痛,讓她斷了一聲氣息,“他不記得我們從前如何相愛,卻牢牢記著當初他們的愛而不得!我回去做什麼,上趕著看他為了别的女人惆悵醉酒麼,多可悲!”
感情的事,可以傾聽、可以開解,但是如何解決、如何熬過去,隻能靠自己!
更何況,一個是被遺忘了的妻子,另一個是愛而不得的舊情人!
若顧尛是個體面溫柔的男人,自然會顧及妻子的心情,可很顯然,他不是!
慕容黎溫柔輕撫她的臉頰:“如今咱們困在這兒,既然什麼都做不了,那就冷眼瞧著吧!他究竟是你的劫,還是你的緣,就看他這段時間裡會如何表現!”
“外面的人會盯著他們!就算是和離斷緣,我也絕不會讓他們有機會給你潑臟水!”
趙梓瑩點頭,依賴地靠在她肩上。
許久後,她低聲道:“阿黎,讓人去告訴他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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