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雲嬈梳洗完後便去樓下找到花吟,面色沉沉的道:“昨晚朔蘭他們幾時走的?”
花吟正在那兒清昨日的賬目,回答道:
“昨晚我也喝醉了,早早便睡了,醒來的時候,這些匈奴貴族們就已經離開了。”
她說完後,又問道:“對了,昨晚您去哪兒了,怎麼一直沒有找到你人?”
江雲嬈支支吾吾起來:“哦,昨晚,昨晚在二樓吃了點宵夜,又運動了一下,就睡著了。”
花吟將賬本放了下來,湊近江雲嬈,仔仔細細看了好幾眼:“那老闆您為何一臉疲憊,像被人吸乾精氣的樣子啊?”
江雲嬈連忙轉身找了桌子坐了下來:“觀海這床不行,我沒睡好。”
花吟命人給她做了一些醒酒的甜湯來,她還是覺得江雲嬈的樣子有些奇怪,像極了從前侍寢後歸來的樣子。
兩眼無神,身體發軟,要好好睡上一日才會容光煥發起來。
江雲嬈內心平靜不了,一直在琢磨昨晚的人是誰。她怎麼能那麼隨便呢,隨便到人家的樣子都記不住。
她面色肅然起來:“花吟,咱們觀海的生意已經夠好了,咱們是正經生意人,你招小倌兒做什麼?”
花吟眨眨眼,滿臉疑惑:“什麼,小倌兒?我可沒乾過這種事,老闆您在哪兒看見的?”
江雲嬈不好繼續說,但是花吟不會對自己撒謊,她連忙又道:“昨晚的賓客名單,拿給我看看。”
賓客名單江雲嬈盯著好了許多遍,可是自己完全記不住那人跟自己說了什麼,隻覺在罵自己來著,模樣的真的記不住了。
但是昨晚那男子身形修長,頭髮是束的冠,而不是匈奴男子的辮子髮型。
那她可以確定,昨晚那人不是匈奴人,是大周人,多半是北境的官員。
那這人跑什麼,是自己見不得人,還是他見不得人?
江雲嬈險些哭了出來,心底悶悶的。她心裡還是有裴琰的,一直都在。
昨晚乾出那種事情來,有一種自己出軌自己愧疚的心情冒了出來。
覺得有點對不起裴琰,太對不起,還對不起自己一直守著的那份情感。
花吟連忙走過來:“老闆,您怎麼了?”
江雲嬈搖搖頭,聲音有些沙啞:“沒怎麼,我先回江府了,我需要冷靜。”
她沉默的回了江府,還在琢磨昨晚那人是誰,拚命的回想,就是那張臉記不起來。
她回了江府睡到晚上才起來,才緩緩回了一點精神。
李慕華的丫鬟找到江雲嬈,讓她趕緊去膳廳一趟,趕緊的。
江雲嬈問:“出什麼事了嗎?”
丫鬟答:“老爺和夫人在門口撿了個孩子,大小姐您快過去看看吧。”
江雲嬈起身換了厚厚的冬衣,雲鬢隨意挽起,簪了一根玉簪就出了房門。
抵達膳廳的時候,就看見李慕華和江如卿兩人中間坐著一個小男孩兒,大致五歲左右的樣子。
他正在乾飯,吃得滿嘴的油。
李慕華見了她,一臉開心的道:
“雲嬈你快過來,看看這孩子,生得好漂亮好機靈。
你别說,跟你小時候還有點像。”
江如卿解釋道:“今日一大早,府裡的仆人開了門,就看見雪地裡蹲著個孩子。
身上就穿了一件衣服,他說自己走丟了,咱們就給撿回來養著了。”
江雲嬈抿了抿唇,有些無語的看著二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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