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一點,如果朕拒絕和親,這公主轉頭嫁給禹王,也是極有可能的。到時候,北境便會隨時脫離朕的控製。”
江雲嬈按了按自己的額頭,思考了一會兒,忽的她抬起亮晶晶的烏眸:
“你吧,談論起朝事的時候,總是嚴肅。
按照皇上這張陰沉嚴肅的臉,給那匈奴單於講三年五年的道理,他可能都難以接受。
因為用和親解決兩國衝突,已經成為一種固化的認知,一時半會兒是說不通的。
不過,既然皇上說出了“和親是無能皇帝乾出來的事情”,那說明皇上還是一位極有遠見的君主。”
裴琰挑眉看了他一眼,謔道:“又在開心自己的位置穩了是不是,開心太早了,也不一定穩。”
江雲嬈撲進他的懷裡,吻了吻他的胸膛:
“皇上太嚴肅了,縱使有更大的天地與想法,也得選一個好玩兒的方式講道理。
臣妾已經有法子了,臣妾可以將皇上的嚴肅大道理,轉化為遊戲的方式告訴世人聽。”
裴琰胸膛傳來她灼熱又溫軟的吻,他眸色暗了暗,
將人迅速攏在懷裡,勾下下巴吻了吻她那好看的烏眸,將被子一把蓋了過來:“行,邊說邊做,不耽誤。”
江雲嬈臉一熱:“我說的不是這個遊戲......”
她回了神,與裴琰回了禧雲宮用晚膳。夜裡,芝蘭來稟:
“貴妃娘娘,萬嬪娘娘她說自己壓力太大了,失眠好幾日了,就是怕輸了麻將大賽,給大周惹亂子。”
江雲嬈揉揉眼,從床上下來:“你告訴茵茵,輸贏都無所謂,出了事我兜著。”
芝蘭也不明白,哪有讓人去比賽,還讓人輸的啊。她歎了歎:“那好吧,奴才先去安撫安撫萬嬪娘娘。”
麻將大賽,寧如鳶特意安排在了舉行宮宴出的長樂殿外。
這一日金陽灑遍皇宮各處,浩然壯闊的宮牆佇立湛藍天際之下。
紅牆下,百花爭豔,花香縈繞天地之間;宮道處,貴族們華妝翩飛,都在等著看江雲嬈的笑話。
江雲嬈挽著墮馬髻,金釵玉環搖晃在雲鬢間:“皇上比臣妾還緊張是嗎?”
裴琰側首看她一眼:“你拿著朕的疆土去打麻將,還派出萬嬪這樣的參賽者,想來,朕也是大周曆史上最敢玩兒的皇帝。”
寧如鳶站在前邊開始宣讀規則,麻將大賽一共分為三場,初賽,複賽,決賽。
進入決賽者,以麻將輸贏定最後勝負。
大周勝,匈奴則讓出鐵礦資源,讓大周隨意開采;
大周敗,則讓出北境帶水草原。
本來說好的是三年,但匈奴單於非要改成十年,裴琰還是同意了。
初賽時,有八張桌子,複賽時,有四張,決賽時,便隻有一張了。
萬茵茵靠著江雲嬈給她準備好的好人緣,一路披荊斬棘,從初賽殺入了決賽,卻在進入決賽以後,沒有了任何幫助。
她邊打邊擦汗,慘兮兮的看了看座位上的江雲嬈,咬著自己的嘴唇,她的籌碼都快輸光了。
她爹萬眾山將烏紗帽都給取下來了,已經做好了隨時被罷官的準備了。
“雲嬈姐,你倒是救救我啊!”萬茵茵又被人截胡了一張牌,手裡的牌越來越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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