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如鳶唇瓣有些微微發抖:
“你不是看了那藥丸子沒有毒嗎,還能有什麼詐?
皇後不過是為了利用我分走江雲嬈的寵愛,而我沒有寵愛也想通了,現在隻想要個孩子陪伴自己,僅此而已。”
她想抗爭一次,萬一呢,萬一成了呢?
而且這東西皇帝又不會發現,畢竟是自己吃,又不是像春棠那次,是給皇帝吃。
萬長安眉頭緊皺,眼神擔憂的看著她:
“今晚娘娘飲過酒,怕影響藥效,不如明天再開始用藥,總共要吃上七日,倒也不急於一時。”
寧如鳶便沒再強行吞藥了,等著次日來吃。
或許自己有孕了,皇帝看在孩子的面下會對自己有所不同呢?
江雲嬈肚子裡的孩子又不是皇帝的,魏皇後那個大皇子又是個傻愣愣的,那自己再生一個,豈不就是裴琰的心中寶了?
鐘雲宮裡的答案依舊飄渺未知,而皇宮另一頭的宮道上,仍有嬪妃慢慢走著。
文雪嫣突然小聲的道:
“我覺得雲懿貴妃才像個嫡皇後的樣子,當家主母可不就是這樣嘛,裡裡外外都做得漂亮,讓大家心底都舒服。不像......”
長孫金月連忙捂住她的嘴:“别亂說,小心隔牆有耳。”
萬茵茵走在文雪嫣的旁邊,看了看周圍才說:
“我也覺得,雲嬈姐說的話,皇上能聽進去。魏皇後說的話,皇上隻會發火。”
長孫金月道:“别說了,小心給雲懿貴妃惹麻煩。咱們領了情,記得便是,雲懿貴妃此人已經很不錯了。”
别的不說,裴琰願意按著江雲嬈說的去做,就已經是他最大的改變了。
從前這些妃子沒有寵愛,連恩情也沒有,女子年華轉瞬即逝,就這麼待在深宮裡,沒個人關心過問,其實也是也可憐的。
江雲嬈的心思也簡單,想讓大家都真正開心一點。
這後宮三千佳麗,孤獨與心酸都是生活的常態。
她雖然自己得寵,但也能感同身受這些女子在宮牆之下的無奈,誰都不願意過那種無人問津與關心的日子。
她覺得自己做的這些也是微不足道的,不過能讓大家心底愉悅輕鬆一點,那便是值得了。
除此之外,未來的事情誰都說不準,她也想讓人記住裴琰的好,多幾分感念總是好的。
她默默為裴琰打算著,自己身處大周這樣的時代,人在後宮也不可能一直染指前朝,這便是她能為裴琰做的一些小事了。
天元宮裡,似乎太過安靜,裴琰忽的反應過來:
“江雲嬈人呢,怎麼好大一會兒都沒看見?”
他記得方才賞賜各宮嬪妃禮物的時候,江雲嬈就沒出現。
福康公公道:“貴妃娘娘在私庫呢,好一會兒了。”
裴琰濃眉挑了挑:“朕就知道,天元宮進賊了。”
福康公公眼睛笑得眯了起來:“哪有主人家給賊鑰匙的不是?”
裴琰靠在榻邊,聲色慵懶的道:“去告訴貴妃,她自己的那一份禮物不要就算了,朕可不會等她。”
這話一出,江雲嬈轉眼就提著裙子到了偏殿,一臉期待:“臣妾也有嗎,真的有嗎?”
宮女呈來托盤站在江雲嬈面前,她迫不及待的將明黃色的綢布給掀開,江雲嬈的眼睛都亮了一亮:
“好漂亮的墨狐披風啊,毛茸茸的,皮毛油亮亮的。”
她伸手溫柔的撫摸著,這披風格外的柔軟。
裴琰起身走過來,將墨狐做的披風給攤開,架在她肩膀上。
那純黑色的墨狐披風罩在她身上,將人裹得嚴嚴實實的。
這披風就是上次秋日狩獵在上林苑獵來的墨狐做的披風,但裴琰一直在挑剔做工與各種細節,所以就拖到了現在。
現在這披風改過了尺寸,剛好將江雲嬈給罩得密不透風,任憑大周今年的風雪再大,也吹不進她衣襟半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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