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琰垂眸看了這小兔子一眼,將墨狐披風脫下來蓋在了她的身上:“拿去。”
禦輦抬著裴琰與江雲嬈回瑤華殿,這一路上路過的各宮門前都是看見的。
方才各宮正在熱議慎嬪惹怒了皇帝,皇帝在瑤華殿裡沒待上一盞茶的功夫便黑著臉離開了,如今這又被慎嬪給叫回去了。
不得不讚歎,慎嬪這手段是高呐,皇上生氣了不僅沒被受罰,還能將人給哄好。
江雲嬈拉著裴琰回了瑤華殿,既然選擇了要將人哄好,那便要將戲給做足了。
瑤華殿的穹廬裡,芝蘭她們早已點了明亮的宮燈,爐子也燒得極為溫暖,旁邊有一小太監正在翻面烤著鮮嫩羊肉。
江雲嬈揮揮手:“你下去吧,我自己來。”
小太監悄咪咪退了出去,在外面揮了揮手臂,讓院子裡所有的下人都退遠點。
江雲嬈烤好了羊肉就讓裴琰盤子裡放一塊,主動又熱情,很有打工人敬業的樣子:
“皇上多吃兩口,旁邊還有熬的羊肉湯,喝了這個冬日就不怕冷了。”
裴琰拿著那玫瑰荔枝的花果酒喝了好幾杯:“你這酒是哪裡得的,玫瑰與荔枝都不是這季節的。”
江雲嬈眨了眨眼,也喝得有些微醺了,她歪歪斜斜坐在裴琰身邊:“哦......那是臣妾從府裡帶進宮的,臣妾自己釀的,臣妾是不是很棒!”
裴琰一手撐著她要倒要都倒的身子,一邊說:“你可知何為謙遜二字?”
江雲嬈的思維是與這時代不同的,她認為自己做得好便是做得好,為什麼要故意謙遜?
“臣妾隻是實話實說,故作謙遜豈不是欺君了?”
裴琰斜睨她一眼:“朕很少飲花果酒,大多是愛喝一些烈酒。”
江雲嬈:“烈酒橫喉火辣辣的,皇上喝一點甜甜的酒不香嗎?”
她面頰微紅,瑩潤的唇泛著粉色的光,身上有著淡淡花香與果香的酒氣,清甜不膩,由於近乎相貼,那徐徐花果香氣從裴琰鼻尖撲來。
帝王丹鳳眼微眯,細細打量著她暈暈乎乎嬌軟的酒醉模樣,有玫瑰的誘惑與荔枝的清甜,裴琰喉結滾動:
“慎嬪這是什麼意思,不是不願意侍寢嗎,還往朕身上撲做什麼?”
江雲嬈耷拉的腦袋,額頭抵在裴琰肩頭上,烏眸迷濛:“皇上男子漢大丈夫,怎這般記仇啊,臣妾都忘記這件事了。”
裴琰好笑的看她一眼,強詞奪理她倒是學得很會。
那玫瑰荔枝花果酒初飲時清甜可口,但後勁著實有些大。
裴琰渾身發熱,已有微醺之感,此刻江雲嬈已經順勢睡到了他的懷裡,嘴裡嘟嘟囔囔說著些什麼。
裴琰一把橫抱起她來入了寢殿,將嬌軟憨憨的美人放於鳳榻,伸手一揮,帷幔一下子從掛鉤上落了下來。
瑤華殿宮人見狀連忙將重重殿門給關了起來,退了出去。
江雲嬈醉顏嫵媚,一頭濃密的烏髮散開在帷帳之間,亮晶晶的烏眸看著裴琰,朝著他極為好看的眼睛吻了上去。
她癡癡的笑著,好大一帥哥啊,居然被自己摟懷裡了。
裴琰微怔,宮中嬪妃從不敢吻他,他也不曾吻過任何嬪妃,是因他從不允許。
但江雲嬈的親吻他似乎也不反感,隻覺那粉唇是那樣的柔軟與溫暖。
“江雲嬈,對朕的手段還是這樣多呢?”
他都生氣離開了,還是被人給弄回來了,又是吃烤全羊又是飲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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