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雲嬈看著她的背影漸漸斂去了笑意,困於宮牆的女子,雖為瑩瑩之火,但也想似光芒綻放一次。
她在這場計劃裡,對長孫金月的安排是尤為重要的。但如果她真的不願參加,那這場宮宴勢必會減弱好幾分了。
花吟笑盈盈的從殿外跨了進來:“婉儀娘娘,皇上來了。”
江雲嬈回神過來,裴琰已經走入了內殿裡,看了看她懸空在半空中紅腫的腳,眉心微皺:“不必行禮。”
江雲嬈收了勢,眼神示意殿內的人都給退出去:
“請皇上恕臣妾不能侍奉之責。”
裴琰走近看她一眼:“是腳崴了,還是嘴真的饞了?”
江雲嬈氣鼓鼓的看著他:“在皇上眼裡,臣妾就是這麼個貪吃不作為的人嗎?”
裴琰定是誤會她不願參加宮宴,把自己弄傷了,還恢複大吃大喝的美妙日子。
裴琰:“要是嘴饞就吃,宮宴有樂府獻舞,不必如此操勞。”
江雲嬈靠在床邊,摸了摸自己的腳踝:“臣妾想好的事情,說要做就要做的,絕不輕易放棄。”
她看見他眼下有些烏青,就知道裴琰這幾日應該忙得很,估計昨夜又是大半夜才睡去的。
“皇上是因為暹羅國的問題嗎?”她問。
裴琰坐在她床沿,微微點首:“嗯。”
江雲嬈道:“暹羅國國君為何如此癡迷一舞,癡迷到將這種東西拿到兩國之間的層面來說?”
裴琰沉聲道:“暹羅國國君有一年少時的青梅竹馬,是名動天下的暹羅王後。
幼時無師自通各類舞種,這國君愛極了她,還給了她造了高台,專供她練舞所用。”
江雲嬈不明白了:“那然後呢,就是因為這位王後,這國君才成了舞癡?”
裴琰搖首:“暹羅王後母族造反,暹羅王後為之求情未果,從高台上跳完最後一舞便吻劍自殺。”
後邊的話不用裴琰說,江雲嬈也知道了,她有些悲哀的道:
“暹羅國國君之所以成為舞癡,是因為王後死在了國君最愛的時候,若是再鬨著糾纏一段時刻,將愛意消磨那許多事都會變了。
如果臣妾沒有猜錯,最後那國君應該妥協了吧,放過了王後母族中的人?”
裴琰唇角勾起:“對,就這樣放過了。”
江雲嬈突然問:“那皇上呢,皇上要是這暹羅國的國君會如何做?”
裴琰拿起那桌上的藥膏替她塗抹起來,面色如常:“你膽子倒是挺大,敢對朕問這樣的問題。”
江雲嬈聽得這話,連忙縮回自己的腳,戰戰兢兢起來:“臣妾失言了,臣妾就是一時好奇,胡言亂語了嘛......”
裴琰攥住她縮回去的玉足,眸色幽深起來:“朕的皇後魏氏,做不出來以命換命之事。”
江雲嬈乘勝追擊的問了起來:“若是皇上最最心愛之人呢?”
她睜著那雙烏眸,忽的就很想知道答案起來。
要是這個人是他在乎的寧如鳶,他又會如何做?
想看看裴琰在愛情面前,會有幾分理智,到底會退讓到多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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