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面色徹底沉了下去,裴昀的走狗居然就在他們旁邊,一直盯著她們夫妻二人,太可怕了這個人。
可此刻,她是敢怒不敢言。
隻好訕笑著:“哎夫君,這府邸怕是有些年份了,你可要好好找人來修一修。”
秦鬱樓的興致被連連打斷,怒氣沖天:
“來人呐,都是些乾什麼吃的?本公子的院子是要翻天了嗎,窗戶跟門同時垮了,你們到底在做什麼!”
秦府的雜役大半夜的開始過來修窗戶,修門,搞了整整一夜。
寧珊月一夜沒睡,臉色極為難看。
裴昀還真的是在監視她,但並不是那個小鬆子。
因為昨日自己一直讓蓉蓉看著小鬆子,他一直在馬廄,不曾離開。
這隻能說明,裴昀在秦府還安插了其他的人,且武功高強,完全不好對付。
次日一早,秦家父子上朝辦公務。下午,她公公按時回府,秦鬱樓卻沒能回來。
一直等到寒月掛上枝頭,秦鬱樓也還是沒有從宮裡出來的,也沒個什麼訊息。
秦府的人開始四處打聽,寧珊月也等得有些焦急了起來,擔心秦鬱樓是不是犯了什麼錯,被皇上跟太子捉住了?
大周皇宮`東宮
太子裴昀紅衣金冠,容顏俊美,正慵懶自若的靠在寬椅上。
他修長的手指夾著黑子不疾不徐的落下:“秦愛卿棋藝精湛,倒是令孤刮目相看。”
這句誇讚秦鬱樓的話,從裴昀嘴裡說出來的時候,似乎是有那麼一些帶刺又輕蔑的意思。
秦鬱樓的官職小,今日能入東宮,與太子一同下棋,他倍感榮幸:
“多謝殿下誇讚,小臣自小愛下棋,略懂一些技巧,不過是些雕蟲小技罷了。”
裴昀將黑子扔在紫檀木做的棋盒裡,緩緩問道:“愛卿剛剛新婚,急著回去嗎?”
秦鬱樓戰戰兢兢的笑著:“殿下這是哪裡的話,臣不急。”
裴昀看著沈流川:“命人傳膳,今日便留秦愛卿在東宮用完晚膳再回去。”
秦鬱樓感激倍至的起身起來謝恩。席間,秦鬱樓喝了幾口酒,言辭走向便有些兜不住了起來。
秦鬱樓飲下一口東宮裡頂好的烈酒,一時豪邁:
“好男兒誌在四方,就得早早娶妻。
讓妻在後宅好好孝敬臣的父母,開枝散葉,養育子嗣,讓我等才能後顧無憂。
殿下也到年紀了,該為自己打算了。”
裴昀抿著淡茶,漆黑深邃的眉眼冷淡不已:
“說得真好,秦愛卿娶妻的要求竟是如此簡單,會乾活兒跟會生孩子就行了。
那愛卿何不多娶幾個,如此便更能事半功倍。”
秦鬱樓搖搖頭:“那還是算了,如今能娶得寧家二姑娘,已算很是滿意了。”
裴昀靠在龍紋嵌金的太子交椅上,慢條斯理的道:
“秦愛卿娶寧國公府的嫡孫女,的確是上輩子燒了高香。
但是你也知道,女強男弱的感情,尤為艱辛。
天底下沒有哪個大丈夫,不願讓自己的女人崇拜的。
敢問愛卿,少夫人可是將愛卿視作大丈夫,滿眼崇拜?”
話及此處,似乎是擊中秦鬱樓眉心一般,他神色凝重了幾分:“夫人她,夫人她......待臣也算溫柔。”-
點擊彈出菜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