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皇上,哪有回孃家讓人當日去當日回的啊,都不能住一宿嗎?”
她立馬垮了臉,裝笑都裝不出來。
裴琰掐著她的細腰,帝王語聲低沉透著一股寒意:
“在宮門落鎖前沒回來,即刻降為才人,月例扣完。”
江雲嬈:“???”她氣鼓鼓的推開他的懷抱,從裴琰的大腿上跳了下來。
裴琰:“嬪妃出宮省親,是妃位及以上嬪妃的權力,且都隻有一日,朕已經對愛妃破例了。”
江雲嬈不依不饒:
“不是的嘛,上次寧貴妃出宮省親不就是在寧府住了小半月嗎?皇上也太偏心了,臣妾不服。”
裴琰也真是的,對寧如鳶就這麼好,怎麼到了自己這裡差别就那樣大呢!
氣死了氣死了!
帝王墨色的長眉微挑,揚首又飲了一口茶,淡聲道:
“也罷,還是按宮規來。等你晉為妃位後,朕再準你出宮省親。”
江雲嬈連忙走上去捂住裴琰的嘴:
“皇上金口玉言,還是少開金口吧!一日就一日,臣妾不挑,臣妾不挑。”
她笑得勉強,心底大罵皇帝,真是一整個無語。明明自己孃家就在帝都,這還搞出了鄉愁。
裴琰恩準了江雲嬈出宮省親,江雲嬈說自己後日走,一定當日去當日回。
可是她煩死了都,還不如不回去,起早貪黑一趟就回來,根本沒有避掉風頭。
不行,自己先出宮,然後再想個辦法賴在家裡不回宮。
江雲嬈相信自己的腦子,為了開擺生活,她什麼法子都想得出來。
皇後被禁足,江雲嬈不用早起請安,睡到自然醒後才回的瑤華殿。
昨夜玩得太晚了,裴琰幾時去上朝的,她都不知道。
含黛依舊是那身粉藍色宮女服,笑意盈盈的過來伺候她洗漱:
“婉儀娘娘,一會兒便由奴婢伺候您梳妝吧。”
江雲嬈有些生氣:
“昨晚我不是告訴過你,皇上起身的時候得叫我一聲嗎?”
裴琰上早朝前沒有吃早膳的習慣,都是晨起一杯清茶。
含黛是天元宮茶水間的宮女,所以昨日江雲嬈便提醒了她一句。
含黛立即解釋道:
“婉儀娘娘睡得沉了些,想必是昨夜侍寢累著了,所以奴婢便代替娘娘伺候皇上更衣了。”
江雲嬈看了她一眼:
“我不在,也是福康公公伺候皇上更衣的,你不是天元宮茶水間的嗎?”
含黛聲淒楚卑微起來,細眉擰著:
“回娘孃的話,奴婢是剛好進來碰著了,如若娘娘不喜奴婢伺候皇上,奴婢便不再出現在皇上面前了。”
其實她今早根本沒叫醒江雲嬈,而是悄悄在面上淡淡點了一些胭脂,嬌豔欲滴的進來與裴琰偶遇。
不過裴琰是喝了那醒神的茶的,還特意告訴她,不要鬨醒了江雲嬈,讓她走遠點。
江雲嬈心中有一哽,這含黛說話怎麼讓人有點不舒服啊?
她本來就是天元宮的宮女,這樣一說,倒是自己逾矩管起裴琰宮裡的人來了,這不是招人煩嗎?
“不必了,我也就是問問。你本就是皇上宮裡的人,伺候皇上也是分內之職。”她淡聲說了句。
含黛溫柔的笑著,白皙如玉的面容嵌著一雙黑亮的眼睛,似圓圓的葡萄一般,有著幾分靈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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