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櫻踉蹌了腳步,站穩身子後,猛的扭過頭錯愕的看著趙大掌櫃:“什麼我做的,掌櫃的,你在說些什麼?”
趙大掌櫃並沒有耐心理會一個窮丫頭,而是畢恭畢敬的對著裡頭那紅袍官人說:
“柳大人,食材的確出現了問題。
小的都嚴查了,是這小丫頭才去後廚,掌勺能力不夠,所以這菌子沒有炒熟,讓大人您帶來的客人有些輕微中毒。
人,我已經給您帶到了,您想要如此處置,送官,或是打一頓,隨便怎樣都行。”
她似被一道晴天霹靂劈在了頭頂上,人一著急,反而不知道如何為自己辯解。
晚櫻急得跺腳:“我沒有!我沒有在酒樓裡掌過勺,我是倒泔水的!”
趙大掌櫃遞了那後廚人員名單去:
“今日做滇南菜係的,便是這新來的丫頭。
她來的時候口口聲聲說自己什麼都會,結果還不是個繡花枕頭。
之前的確是倒泔水的,但我也是個惜才愛才之人嘛,聽了她的鬼話,讓她試試,結果試試就出事。
死丫頭,淨給我找事兒!”
柳大人震怒不已:“你酒樓做了錯事,你這掌櫃的也有責任,這小丫頭定也是重罰,誰都别想逃脫罪責。”
趙大掌櫃似笑非笑:“柳大人,這茵茵大酒樓是誰開的,恐怕不用我多說吧?
您要追責,小的已經將人給您帶來了,你隨意處置便是。
可這事情,小的勸大人還是别鬨開了,鬨到皇後孃娘面前去,也是不好的。”
趙大掌櫃明顯是在威脅這柳大人,用皇後的身份來壓他。
而將晚櫻推出去,便是覺得她一個鄉下丫頭,背鍋就背鍋,反正她又沒人給撐腰,還是個外地人,就更好欺負了。
可是這茵茵大酒樓其他的工人就不同了,由於是皇後開的酒樓,這些人總是跟朝廷裡的人有些沾親帶故,都想著來這兒能撿到大的。
趙大掌櫃自是不敢得罪的,是以隻能拿晚櫻開刀。
晚櫻眼眶紅了一圈,卻仍不服氣:
“趙大掌櫃,你分明就是看我無依無靠,才會如此誣陷我的!”
她朝前一步端起了那桌上的盤子:
“這不是菌子沒炒熟中毒,這是菌子壞掉了!
茵茵大酒樓的餐食有多不新鮮,有多敲詐顧客,你是真不知道還是裝不知道?
我相信大周的皇後孃娘才不會敲詐百姓,在背後搞小動作,中飽私囊的一直都是你,
將皇後孃娘拉著給你墊背擋箭,敗壞皇後孃娘名聲的也是你!”
趙大掌櫃臉色漲紅不已,舉起手比格外用力,啪的一聲一個耳光扇在她臉上。
晚櫻瘦弱,身子猛的就撞在了桌上,砰的一聲,極為響動。
那柳大人搖著頭歎道:“罷了罷了,她隻不過是個十來歲的小姑娘,能掌什麼勺?這是皇後開的酒樓,我認栽便是!”
晚櫻聽見最後那句話,心中憤慨:
“這跟皇後孃娘又沒關係,都是趙掌櫃乾的!”
她在後廚倒泔水這半個月,便聽說了不少這酒樓背後的秘密。
這酒樓的確是皇後的,但是如何管理卻是這趙掌櫃在一手打理。
皇後開這家店其實也不是為了賺錢,隻是為了紀念一個故人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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