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
“皇後孃娘倒台,後宮的權力絕不會傾斜到趙家一家人手裡,這時候您覺得會給誰?”
寧如鳶這話是聽懂了的,眼眸子一轉:
“皇後倒台,皇上也不會看著趙家人一家獨大,自然要分一半出來,那多半是落在本宮的手裡。”
江雲嬈唇角彎起弧度:
“是啊,咱們現在可是一條線的螞蚱。您助我的時候,也在幫您自己。”
寧如鳶沒再說話,轉身出牢房了幾步又退了回來:
“但是本宮心底還是不爽,你到底是用了什麼法子勾的皇上!”
江雲嬈翻了翻白眼,這寧如鳶腦子裡隻有與裴琰的情情愛愛了,估計將來的路也不好走的。這不是戀愛腦是什麼?
“寧貴妃,書上有句話說的是,被愛者無需努力,不被愛者才需要。”
寧如鳶吼道:“你什麼意思,你是說皇上愛你不愛本宮了!”
江雲嬈淡淡看著她:
“非也。我是想說,感情的事情強求不來,皇上本就已經鐘情於貴妃娘娘了,您不必如此費力的去討好。是你的,誰也搶不走。”
寧如鳶悶著一口氣出了死牢,她覺得簡直是奇怪,江雲嬈居然說皇上鐘情於自己,真是可笑。
皇帝的心早就飛了,她這是在說胡話。
不過第二日,江雲嬈便發現自己從死牢轉移去了大理寺的牢房,
她心底想著也好,交給大理寺審查,至少不是後宮那幾人在那裡翻手為雲覆手為雨了。
可是閒下來也會想起裴琰,他是不是都沒有過問一下這件事?
帝都城外·翦雲山
裴琰一身黑底繡著龍紋的窄袖長袍,他修長身影肩寬窄腰的立在一匹墨色黑馬上:
“向來肅清亂黨,還是要自己手上的兵馬強壯才行。”
鶴蘭因看著翦雲山下的練兵場,這些都是裴琰親自特訓的親兵,是轉為皇帝驅使的一股力量。
裴琰這皇位來得陡然,從前那些兄弟們自然是不服的,
朝內世家鼎立,各自從前也有支援的其餘皇子,勢力不容小覷。
故而裴琰便命鶴蘭因親自訓練這支五萬餘人的軍隊,一直隱匿在翦雲山。
一年過去,這還是他第一次親自來閱兵。
有信來報:“啟奏皇上,後宮出事了。”
裴琰漠然的黑瞳盯向那傳報的太監:“你是鐘雲宮的人,朕記得。”
小太監道:“是,奴才是貴妃娘娘身邊的人。娘娘讓奴才來告訴皇上,墜湖一案的凶手找到了,是嫻婉儀。”
鶴蘭因頭一個說話:“怎會是嫻婉儀,一定是查錯了。”
裴琰面無表情,但那雙深邃的眼睛明顯起了一些波瀾:
“皇後在後宮,如何斷案的?”
小太監答:“皇後孃娘將嫻婉儀打入死牢了,明日賜鴆酒。
前後人證物證俱在,婉儀娘娘不曾辯駁什麼,不過昨日貴妃娘娘將人轉去了大理寺的牢房。”
鶴蘭因道:“貴妃娘娘也覺得此案有誤,皇上,您要不要提前回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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