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皇後,你跟晉帝不會幸福多久的,我保證。”說罷,她狂妄放肆地笑了起來。
蕭琅炎劍眉緊皺,攬著沈定珠的肩膀出了門,才回過頭,冷冷問陳衡:“擅口技的那位師傅,學的怎麼樣了?”
“八成相似了。”今天魏琬剛醒,他們就把人帶來了。
陳衡刺激著魏琬說話,那師傅就坐在屏風後,一張口,簡直像第二個魏琬,連她自己都愣住了。
沈定珠大概猜到了他們的計劃,有些怔忪。
蕭琅炎竟能想到這種法子?23s.com
陳衡說罷,蕭琅炎頷首,果斷利落:“割了她的舌頭。”
方才她詛咒沈定珠的那些話,他聽來實在不喜。
陳衡領命,蕭琅炎才帶著沈定珠走了。
回到房間裡。
不需要沈定珠問,蕭琅炎主動告訴她了自己的計劃。
原來,他做了兩手準備。
魏琬醒了,倘若知難而退,願意幫助他們,蕭琅炎不會用這麼麻煩的辦法。
但現在她既然不配合,蕭琅炎隻能讓人捆了她,放在軟轎裡,抬去見那些負責運送草藥的長琉國死士。
那些人隻認魏琬的臉和聲音,據景猗所說,他們每次問的問題,都是一樣的。
所以蕭琅炎早在一個多月前,就派人去秘密尋找了一位京中擅口技的人過來,到時讓他藏在魏琬身後,以假亂真約莫不成問題。
沈定珠聽了這麼複雜的計劃,感覺有些可靠,但實行起來就怕出意外。
“若是此法不成呢?”沈定珠忍不住問。
蕭琅炎見她長睫纖穠,認真地看著他的模樣,讓他心頭反覆激盪起濃烈的愛意。
他笑著,伸手將她抱在懷中,大掌攬著她的後腰。
“若是不成,隻能選第二個辦法,這些時日藉著兵器庫失竊的事,朕已經在城中安排布紮好了精兵,拿不到草藥,朕隻能暴力排查所有新建的佛像。”
沈定珠沉吟。
這個辦法雖然有些不敬神,可也是最保險的法子了。
因為,蕭琅炎是臨時決定來成州,魏琬跟著他過來,才讓那些人將藥草運送過來。
他們若想將藥草藏進佛像裡,那隻需要排查兩個月內建造好的佛像,大概就能找到纓丹草。
“怪不得最近府邸裡看守的精兵變少了。”沈定珠說。
蕭琅炎從京城裡帶了三千精兵,這會兒大半去佈防了,還有一小部分在榮安城的周圍駐紮,負責守望報信。
眼下小小的施家,隻剩下不到一百人,個個都是武功高強的大內高手。
蕭琅炎點頭:“朕還想跟你商量,先前答應帶你去踏青賞花的事,恐怕要推遲幾日了。”
沈定珠當然明白,他身為帝王,長久地在榮安城,也不是個辦法,應該儘快拿到纓丹草,然後他們兩人啟程回京。
“好,”沈定珠抱著他的腰,靠在他懷裡,“踏青和賞景,在哪裡都能看,我隻想你的腿更快痊癒,你不用管我,等回京了我們再好好看。”
蕭琅炎撫摸著她烏黑的秀髮,薄眸沉沉,若有所思道:“别擔心,很快了。”
他銳利鋒冷的黑眸抬起,瞧著窗外那搖晃的一樹綠蔭,眼底沉沉的濃黑色,烈的像冰冷的箭矢,更像凶獸暗中盯準獵物。
蕭琅炎不是任人拿捏的個性,哪怕對方有他要的東西,他的習慣,也是不計後果地先搶過來,再論其他。
……
蕭琅炎變得十分忙碌,京城不斷有秘奏傳來,城中佈防的大事小事也都要找他。
往往他晚上回到房裡的時候,沈定珠已經睡下了。
怕她悶得無聊,蕭琅炎放寬了對景猗的約束,白天裡,景猗閒來無事,也能來沈定珠的房間站著,當一顆不怎麼開口的石頭。
這天,日光晴朗明耀,沈定珠坐在廊下,拿著一本書在看。
她餘光瞥見,景猗高大結實的身軀,就在不遠處,他居然能什麼也不做,就那麼望著她,常常一整日過去,他都是這個姿勢。
倘若不是沈定珠認識他,還以為他不會說話。
“景猗。”沈定珠放下書,側眸喊他。
景猗那棕黑的虎瞳裡,頓時有了波瀾,他沉悶地迴應:“嗯!”
瞧他的模樣,彷彿終於等到沈定珠給他派發任務了。
沈定珠無奈地笑:“你有沒有愛好?比如,看書,練字,或是看戲本子。”
景猗遲疑地皺起黑冷的眉,緩緩搖頭:“沒有。”
“那你平時跟在主子身邊的時候,主子要是什麼都不做,你在乾什麼?”
“練武。”
“還有呢?”
景猗費勁地想了半天,才擠出兩個字:“發呆。”
輪到沈定珠沉默了,想了想,她將自己方才看的書遞過去。
“你認字嗎,這本書給你瞧瞧。”
景猗看了兩眼,點頭:“認字,在魏琬之前的那個主人教過我,但跟在魏琬身邊以後,她便不許我繼續看書了。”
沈定珠好奇地問:“長琉國的死士,不是都隻能跟一個主子嗎?你是怎麼又遇到魏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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