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枝有點懵,“去海城?是有什麼要緊的工作麼。”
傅寒州已經打開衣櫃找衣服穿了,見狀,南枝也清醒了點,她很少能看到傅寒州這麼緊張的時候。
“陸星辭出事了,我必須去一趟,他助理一個人在那什麼也辦不了。”
陸星辭的助理賣不了那麼大的面子,陸家老宅那邊他估計還不敢打電話,才聯絡到他這。
但凡他能解決的,也絕不可能捨近求遠了。
“出什麼事了?那栩栩呢?”南枝也跟著急,滿床找衣服。
“宋栩栩估計也在車上。”
南枝心一沉,“我要跟你一塊去,你等等我。”
傅寒州看著她著急的樣子,也沒拒絕。
如果讓她在家乾等訊息,任何事情估計也做不了,全副心思都在這事上了。
“好。”
傅寒州讓南枝先回房間換衣服,自己則去聯絡了趙禹。
司機已經睡了,傅寒州無意打擾他,直接帶著換好衣服的南枝自己開車出去,也給老爺子留了手寫紙條。
一路上傅寒州都在打電話,因為是晚上,所以多番道歉。
南枝還第一次聽他這樣低聲下氣,但男人的臉上隻有焦急。
還好淩晨2點,沒什麼車,去機場的路上一路都很順利,大霧天等降落到海城估計也天亮了。
上了私人飛機,傅寒州猶豫再三,還是撥通了鐘家老宅的電話。
海城鐘家的面子,海城當地人都會給。
而他這個外孫在鐘家老兩口那,還算有點顏面。
鐘宣舒如今在德國,聽到傅寒州連夜找自己父母幫忙,也怕兒子出什麼事,直接打給了傅寒州。
破天荒地,他倒是接了。
“出什麼事了?”鐘宣舒的性格冷清,說話做事也是單刀直入的風格。
傅寒州說了情況,鐘宣舒蹙眉,“好我知道了,你先安心,陸家那小子打小就喜歡往外跑,野外生存能力並不弱,會沒事的。”
這話剛才傅寒州也安慰過南枝,可别人安慰他,他卻無法說服自己。
畢竟人的生命在大自然面前,脆弱得可以說是不堪一擊,再強悍的男人能抵抗自然界的危險麼?
鐘宣舒掛了電話,估摸著是傅寒州到處聯絡人脈,驚動了在國外的傅時廷,接到電話的時候,鐘宣舒都差點忘了,自己還有個丈夫。
“有事?”
“寒州不接我電話,你知道他那出什麼事了麼?”男人的嗓音熟悉又陌生,鐘宣舒看著落地窗外的風景,語氣冷然,“你還記得你有個兒子?”
傅時廷估計猜到她會是這麼個態度,“鐘宣舒,你一天不找我吵架,是不是就不能說話?”
鐘宣舒確實對傅時廷沒什麼好語氣,“寒州需要海城的人脈,陸家那小子在山上出了事。”
傅時廷當年為了脫離傅家,跟傅老爺子對著乾,自願出國經營傅氏,如今商業帝國都在外頭,國內的人脈也沒在好好維持,壓根幫不上什麼忙。
但他將來的財富也都是要給傅寒州的,聞言,語氣緩和了下來,“那勞煩你父母這邊幫幫忙了,今年過年我再去拜訪他們。”
鐘宣舒有些詫異,詫異於傅時廷的轉變,但她什麼都沒說,直接把電話掛斷了。
她永遠記得新婚夜,他們躺在一張床上,男人居高臨下看著她,將她的自尊全部扯碎。
“你這樣性冷感的女人,我也沒什麼性趣。”
他不想碰,她也不屑讓他碰,寒州的悲劇,他們都有不可推卸的責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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