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靳禦看得認真，讓傑西卡都有些摸不著頭腦。

像他這樣身份的人，國內外的頂級秀展都會邀請他參加，加上他本身也是這個行業的，對這種級别的應該興趣缺缺才是，怎麼會這樣全神貫注？

“靳禦，你很喜歡這個風格的設計嗎？”

傑西卡在旁邊試探性地詢問。

“以你專業的眼光覺得如何？”

“你想聽實話?”

這是在傑西卡專業的領域上，她不會留情面。

“暢所欲言。”

“還需要再努力。”

“我倒是覺得，她的設計有她一貫的風格……”

蕭靳禦看著路鳴身上展示出的珠寶，像是打開了話匣子一般，對桑年讚美的話語絡繹不絕，聽得傑西卡自動地將信號遮蔽，半個字都沒有聽進去。

“珠寶設計方面確實還不錯，但是設計的服裝還是有些欠缺。”

她做過背調，品牌的創始人是桑年跟池妮，所以她潛意識認為此次秀展上的衣服，桑年也有參與到設計當中，所以難免以更加苛刻的眼光去對待。

“她是個很有才華的人，不管是之前在服裝設計行業，還是現在的珠寶設計，她都能做得很好。”蕭靳禦誇獎起桑年來，眼底還浮起些許驕傲的神色，好像比他自己拿到上百億的項目還要更加值得高興。

傑西卡安靜地聽著蕭靳禦說這些沒有回答，她心裡泛起一抹不適，一種莫名奇妙的勝負欲在她的心裡面蔓延，畢竟她獲得過那麼多國際上的大獎，卻從來沒見過蕭靳禦用這樣的眼神看過她，好像她那麼多的榮譽還不如一個什麼也不是的小設計師。

“你那麼喜歡她，就是因為這一點？”傑西卡語氣平靜，眼神鎮定。

蕭靳禦漂亮的唇角勾了勾，無言，但是已經表達了所有的情緒。

他這樣，就像是在告訴傑西卡，不管桑年身上有什麼，他都喜歡。

“我竟從不知道你原來是這樣的人，以前我還以為，以你的性格，這輩子都談不了戀愛，沒想到做的比絕大部分的人都要好，若是他能有你一半就好。”傑西卡腦海中浮現起一個人的樣子，可是細思後她便深吸了一口氣，將記起的事情努力地忘記。

“你說的那個人，是你的前夫？”蕭靳禦側著臉，將目光移到傑西卡的臉上。

蕭靳禦知道些大概，並不清楚細節，本身他便不喜乾預他人私事，也不想知道太多。

傑西卡閉上了眼，唇角閃過一抹苦笑，良久，她才說：“都過去了，沒什麼好提的。”

蕭靳禦看不到傑西卡的眼神，但是卻能通過她微微蹙起的眉頭看到一絲痛苦。

這一次傑西卡能回國待上這麼長的時間，絕對不可能隻是來散散心。

過了一會兒，傑西卡覺得氣氛太過凝重了，笑了一下，轉頭對身邊的蕭靳禦說：“你的眼光不錯，她是挺好的，隻是，她的心思好像並不在你的身上，對她而言，她的事業好像更加重要。”

傑西卡這句話戳到了蕭靳禦的內心，蕭靳禦再剋製，臉上還是閃過一絲不自然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