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複生在聽到我的這個問題後，他整個身體都跟著一愣，若不是我盯著他，我覺得他手中的筷子都快要掉在地上了。

他看著我，我也看著他，然後說道，“這個問題很難回答嗎？”

柳複生卻搖了搖頭，“不是很難回答。”

“既然不是很難回答，那你為什麼這副模樣？我隻是想知道一些以前我們之間的事情而已。”我說著無奈的歎了口氣，看似很失望。

柳複生非常嚴肅的看著我，“笙笙，那是非常難回答。”

我將筷子一放，眉頭皺起，在深呼吸了一口氣之後，我才對柳複生說道，“那你直接告訴我，能不能說，我不喜歡繞圈子，煩死了。”

“我就想知道點關於自己的事情，怎麼就這麼難，一個兩個的都瞞著我，都不告訴我！”

這種感覺壓抑在心裡讓我很不好受，就有一種隻有我自己是矇在鼓裏的感覺。

見我似乎有些生氣的樣子，柳複生立刻就慌了，他馬上起身滿臉惶恐，想要安慰我吧，卻不知道該怎麼說，急得他抓耳撓腮的。

這柳複生還真是有點意思，她對楊瑤的時候可不是這樣的。

雖然以前他很保護楊瑤，但是態度卻要高冷許多，看著都讓人害怕，但現在他對卻正的如同小花說的，像極了一隻舔狗。

“笙笙，你别生氣，可以說的，什麼都可以說的，隻要你問的，我都告訴你。”柳複生對我說道。

雖然聽到柳複生這麼說，但是我還是裝作很傷心的樣子，就差抹了幾滴眼淚了。

“對不起笙笙，我惹你不開心了，對不起對不起......”

我抬眼淚眼朦朧的看向柳複生，輕聲的說道，“其實告不告訴我，這都是你的自由，你如果不想告訴我的話，我也不會逼你。”

柳複生最終還是被拿捏住了，確切的說不是被我拿捏，而是被曾經我對他的救命之情所拿捏。

他直接對我說道，“七百年前，我化形失敗被人抓住差點人給做了蛇羹，是你從那人的手中買下了我，把我放歸山林，從那以後你的音容笑貌都深深的刻在了我的腦海裡，前有白娘子報恩以身相許，我也想效仿。”

說到這裡，柳複生的表情有些暗淡，他輕聲說道，“後來我又遇見了你，因為化形失敗又遭遇雷劫，我在寒川邊被千年寒冰所凍僵，也是你發現了我，你把我揣入懷中，你用你的體溫把我融化，再一次救了我，所以我才這麼執著的想要找到你。”

聽著柳複生的話，我不由緊緊的皺起了眉頭，我前世是真的指定有啥毛病，不然為啥兩次救了一條蛇？難道我真有什麼救蛇的愛好？

“我那時候是什麼身份？”我繼續問道。

其實我真正想知道的是，我前世究竟是什麼樣的身份，如果是普通人的話，我覺得應該不會被柳複生惦記這麼久，也不會在小時候被褚今許救下。

可柳複生卻搖了搖頭，眼神中閃爍著真誠的光芒，似乎並不像是在說謊，他說道，“我不知道，我隻知道你身上散發著渴望而不可及的力量，讓我感到很舒服，兩次救我的時候都是這樣的，那時我真恨不得一直纏在你身上。”

聽到這裡，我覺得我的眉頭此刻皺得都能夾死蒼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