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孤死後,你可否將孤火化,將孤的骨灰撒在楚國每一座州城?孤應楚國而生,也應楚國而死。”
聞言,離洛身體又一次顫抖,雖然她不知道楚墨到底怎麼回事,但連他們離家的宮砂都換不了的命,這世間,恐怕難有方法。
今日她派人去京都打聽訊息,可京都一切如常,彷彿並未一個失蹤的太子而亂,派去的人也未打聽到訊息,隻是打聽到,秦震天他日來楚,提親!
望著那道白色背影,第一次,離洛感覺到他很孤單,又很孤傲,惹人心疼。
“你身為楚國未來儲君,怎能這般認命?”
離洛咬牙,他認識的楚墨,可並非這般。
“不認命又如何?孤……算了,不說這個了,殺了那刺史之子,沒給你們離家帶來麻煩吧?”
楚墨轉過身來,難得露出淡淡笑容,朝著離洛詢問道。
上前一步,離洛搖頭說道:“有楚皇令在,他一個小小的刺史,翻不起大浪,隻不過,今日我派人去京都打聽到訊息,秦震天他日要來楚國,向安知語提親。”
“孤知道。”
楚墨臉色黯然,點了點頭,並沒有隱瞞:“但孤現在,什麼也做不了。”
“他們知道殿下來這裡嗎?”離洛皺起眉頭問道。
楚墨微微搖頭,似乎想有意撇開話題,朝著離洛靠近兩步,臉上露出乾淨的笑容來:
“你可知,孤第一次見你時,你是那麼高冷不可攀。後來,孤漸漸發現,你雖不善表達,但你的心很善良,並非做殺手的料。”
“而且,從孤調戲你的那一刻起,你的心便亂了。”
“在西梁,從你為孤不假思索地擋下那一擊時,孤便明白你的心意,離洛,孤……”
楚墨的話並未說完,但見離洛的嘴巴已然落在楚墨的嘴唇上,隨後,但見離洛面紅耳赤,頭也不回朝著前堂跑去。
這一舉動,讓楚墨愣在原地,自嘲一笑。
孤剛才想說,孤!不值你這樣做!
“多好的一個姑娘,嘖嘖嘖,要是老頭我在年輕幾十年,這姑娘,我肯定倒追。”
就在此時,一道老不正經的聲音在院內憑空響起,楚墨循聲望去,驚喜萬分,連忙驚呼道:
“師父!你怎麼找到這裡來了!”
當看到邋遢老頭坐在房頂上,飲酒作樂時,楚墨彷彿在黑暗中尋到了一絲光明。
“傻徒弟呦,你身上帶著我的酒壺,無論天涯海角,我都找得到。”
邋遢老頭順著房頂緩緩走下,當他走到楚墨身旁,盯著楚墨那一襲白髮看的時候,不禁唏噓起來。
“我本以為你早就一命嗚呼了,沒想到,你小子還能撐個一天兩天的,真是奇蹟,嘖嘖嘖,隻不過,這頭髮……”
說到這裡,邋遢老頭順手朝著楚墨那白髮摸去,臉上浮現出淡淡憂傷。
“這白髮,無礙!隻是師父,孤的命……”
楚墨看向邋遢老頭,之前邋遢老頭說他有辦法一試,但邋遢老頭還須半月準備功夫,所以楚墨並未等待邋遢老頭,而是獨自一人來到這幽州,他不想死時的模樣,被至親看見。
“唉!你的命,我救不了……”
邋遢老頭唉聲歎息,不過話鋒一轉:
“因為,還差了一味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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