珈藍連忙接過來揣懷裡。
東陵初闕按住要搶的景昀:“是關於女子的書,女子才能看。”
景昀一夥的看著她們:“當真?你們可不準瞞我,說好了,咱們青龍幫東藍景什麼都要相互分享的。”
“能給你看,能不給嗎?”珈藍大聲問。
這是不能給啊。
她們也是十一二歲,出宮到處去看大臣家的醜事,在一個小妾房間裡面發現了一個春情本子,從那時候開始,兩人就開始不一樣了。
景昀被糊弄過去了。
珈藍忍不住問:“公主,你這些天還做夢嗎?”
東陵初闕險些把這事兒忘記了:“做了。”
珈藍:“什麼夢?展開說說?”
她甚至翻開了金平眉,看看能不能找到對應的。
書裡沒有那樣汙濁的描寫,寫的聽騷動人心的。
東陵初闕按住珈藍:“沒有夢見那個男人了。”
這幾天,都沒有夢見,東陵初闕覺得,這陰桃花,也就要這麼過去了-
此時,邊域。
眾人到的時候,雲承祖已經連續熬了好幾日,晝夜顛倒,旁人休息的時候他沒有撂下手上事情。
旁人醒了,他隻能稍微閉眼一小會,又要督促百姓跟士兵清雪,重塑城池跟戰後的家園。
看著霍影帶來的藥,雲承祖問:“隻要給二弟吃下去,他就能活?那個巫族女子可有來呢?”
霍影搖搖頭:“聖女南絳已然斷了情愛,永遠不會記起首輔大人,這藥,就是她吩咐帶來的。”
雲承祖沉吟了一瞬,隻是嘲弄:“二弟從小就很聰明,也是太過聰明,以為事事在握。萬事可修補,為人心不能。也是時候,讓他嚐嚐看,掌控之外的事情了。”
霍影隻要一想到當初看見南絳連站都站不起來的樣子,就覺得大將軍所說的再對不過。
“九爺呢?”
看著藥被喂下去,雲承祖方才詢問。
“我家主子先行,隻要首輔大人好起來,順著他走過的路過去就行,也是為女君大人開路。”霍影計算著時間,隻要一盞茶的功夫,雲令政就能醒來。
雲令政雖然沉睡不起,隻是面容依舊清雋俊美。
醒來,又不知道會是什麼事了。
霍影是不想同他說關於南絳的事情的。
雲承祖聽見“女君”這兩個字,隻覺微妙,不禁問:“九爺的意思,是要把西洲給小六來管管看?”
“是。是她斬下了明帝的頭,這次能成,也是因為她,她功不可沒,不能不被人看見。而且我家主子說了,女君的治理理念,很不錯,是能延續萬世之法。他想,先讓她用西洲來練手,若是可行,大周也效仿。希望天下,長治久安,再無爭端。”
雲承祖遲疑了一瞬,又笑道:“隻怕是難,女子的路難走,男人會不服她,女人也會不服她。男人會站在明處攔她,女人會站在暗處嚼舌刻薄。”
霍影沒有爭辯,隻看著雲承祖。
雲承祖當即知道了什麼意思,朗朗一笑:“九爺真會算啊,我們雲家的人,的確可以為小六護航。那些人服不服無妨,少年帝王登基,靠的也不是本事,而是血脈。小妹做了那樣多利國利民之事,又有治世之才,當扶上位。”
之後,嬴棣便是這天下共主,他們這些做舅舅的,隻會更加竭力為自己的親外甥扶住龍位。
總歸,他們雲家也是得好的。
此時,床榻之上。
雲令政緩緩睜開眼。
如無儘黑暗之中終於尋到了光明,他思緒漸漸清明,看見了雲承祖跟霍影。
起身,沒别的話,隻掃了一圈屋子,沒見到他想要見到的人。
“她呢?”
南絳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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