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姒才問:“你剛才說你的藥掉了,你吃什麼藥,身上怎麼了?”
白添翎看著雲姒,有些遲疑。
正想不到應該怎麼跟雲姒說呢。
外面就有人來說:“糧食儲備的很多了,大家都吃的飽飽的。我們要把所有的糧食,都搬空嗎?”
“都搬空!”白添翎出聲:“你可不知那些富商多噁心人,說是讓他們不要帶上自家老弱,還是帶了。還占了最好的地方熱的怨聲載道,說是雲大人被人收買,不管百姓死活。”
可說完了之後,白添翎又道:“我知道這是他的計謀,但是那些富商太不是東西。不拿他們的金銀,糧食他們總得全拿出來。又事兒靠國家,又災棄國家,這種行為不可取,可恥!”
雲姒點點頭,拍了拍白添翎。
可是才說完話,白添翎的臉色忽然就是一變。
這會兒南絳出來,還很虛。
瞧見白添翎,忙跟雲姒說:”要把她送回去,她不能離開雲令政太久!“
雲姒差一點沒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你說什麼?“
”阿姐快點,不然她再受幾天罪,就得死了。“南絳咬牙,身子還有些搖晃。
雲姒起身,手腕卻被白添翎抓住:”我借用了言策身上的蠱蟲保命,現在離開他好幾日了,今日是最後一日,若是在明天天亮之前不能到他身邊,我便再難活命。雲姒,我還有很多事情要做,我不能死。我家人的仇,還沒有報。“
“别怕,我現在馬上就帶著你,還有糧草,一起過去!”雲姒握住白添翎的手:“你其實可以折頭先回去的,為什麼還非要往前。”
“我怕耽誤大事,我以為應該能挺過去的。别說了……别說了……”白添翎疼的在這大冬天都開始冒汗。
雲姒沒有管其他人,叫上了蕭天策還有南絳,留下了蕭慈:“這裡就靠你了!”
蕭慈是個極其靠得住的。
憑著自己本事,坐上了的大將軍位置,而且都能跟雲承祖打得平手。
兵書陣法心計,無一不通。
她在的地方,就是淨土!
蕭慈掃向了外面的人:“放心吧,這城我蕭慈能攻下來,也能收得住,不過是一場雪,一群人,且都在我手下,我能護住。你先去,要什麼糧草,用你的雪鷹傳信。現在,可就方便了!”
雲姒帶上了人,帶著白添翎開始趕路。
天色蒼茫,一片雪色。
白添翎疼的渾身濕透,幾乎就要死過去。
雲姒無法想象,這些天她是怎麼挺過來的。
剛才她脫衣的時候,她都看見,她身上有些皮膚,已經凍的壞死了。
“初霄,你忍忍,我不敢給你鎮定劑。在這種雪地睡著,一閉眼,可就永遠睜不開了!”雲姒看著手中的安眠藥劑。
白添翎疼的失聲,好久才開口:“我挺得過去!我白添翎什麼苦沒吃過,我一定要活著,我要活著!”
“快點!”雲姒催促。
馬兒在雪地難行。
更何況現在又開始下雪。
車軲轆陷進去,都看不見的。
跟著盤旋的雪鷹而去,雲姒實在是著急,用哨子召喚了雪鷹下來。
咬破了手指,撕下身上的布料,讓雪鷹帶去:“二哥,你見過的,讓他來遇我們!”
這裡距離營地太遠,且不說雲令政在地下。
隻看見了盤桓的雪鷹,還有上面的血,雲令政聽了守衛的人說,出來,就看見了那血字。
——白危,速來相遇。
兩方一起前行相遇,就很快了。
在天都要黑了的時候。
南絳點起燈。
她看著渾身都濕透的白添翎,在馬車裡給她換了一身衣服。
都凍住了。
依稀之間,南絳聽見白添翎低聲喚著:“言策,言策……”
南絳不知道自己是什麼心情。
直到外面,蕭天策喊了一聲:“雲二哥,我們在這裡!”
南絳跟雲姒扯開簾子,就看見雲令政帶著人,趟著大雪來了!
南絳眼前一亮。
看見雲令政過來,她剛要開口說話。
雲令政進前,白添翎就抱住了他:“言策,冷……疼!”
而雲令政,也環抱住了她,轉頭忽然朝著南絳開口:“把簾子放下來!”
--content-
點擊彈出菜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