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綏看了看時間確實不早,“下次就不會放過你了。”
他看向自己的眼神很危險,就像是盯住了食物的獵人,讓宮漓歌十分不自在。
雖說在這裡衣食無憂,宮漓歌總覺得自己就像是水裡的浮萍抓不到根,心裡老是空蕩蕩的。
她喜歡畫畫,拿起畫筆總是無意識的畫出一個白衣少年,隻不過那少年的臉她卻怎麼都想不起來了。
她畫了很多張沒有臉的白衣少年,身形和容綏相仿,容綏一直以為她畫的人是自己。
直到這天,宮漓歌突然給沒有臉的少年添上了漫畫五官,一雙紫色的雙瞳在紙上躍躍欲出,宮漓歌的心彷彿被什麼擊中一樣。
腦中響起一道聲音:“乖乖長大,等我來娶你。”
“宴……”她口中輕喃出一個字,宮漓歌想要繼續深想,偏偏一個字也想不出來。
紫色的眼睛?為什麼她覺得這麼熟悉。
“又在畫畫?”
耳後傳來容綏的聲音,嚇得宮漓歌身體一顫,這人還真是……
“嚇壞了?”容綏似乎就喜歡看她被嚇得小鹿亂撞的樣子,頓時嘴角勾起,“讓我看看畫的什麼。”
宮漓歌還沒有將畫板藏在身後就被容綏抽了過去,當他看到畫面中的白衣少年,添上了五官,尤其是那一雙特别明顯的紫色雙瞳,他臉上的笑容立馬收起。
“為什麼是紫色?”
宮漓歌不明的看著他,“紫色怎麼了?我覺得挺好看。”
畫風本來就是漫畫風格,容綏心裡的念頭一閃而逝。
“沒什麼,你喜歡就好,有人送了我一塊陰沉木,上次你不是嫌棄我那根雕土氣,這次要雕什麼由你說了算。”
宮漓歌想著前不久吐槽容綏那九龍飛天根雕,沒想到他還記得。
“我就隨便說說,其實挺霸氣的。”
“說罷,想雕刻什麼?這塊木頭很罕見,紋路和色澤都不錯。”
宮漓歌認真思考了半天,“唔,我覺得向日葵不錯。”
“那就雕向日葵。”容綏想也沒想的回答。
一旁的根雕師父聽到這話臉色都嚇壞了,這麼昂貴的一塊陰沉木怎麼能拿出來雕刻向日葵!
不不不,一定不是他想象中的那種向日葵吧?
“那個……敢問是哪種向日葵?類似於梵高筆下的名畫嗎?”
宮漓歌搖頭微笑,“不,是《植物大戰殭屍》裡面的向日葵,要是料子多的話,再雕刻幾隻殭屍好不好?”
之前風靡一時的遊戲根雕師父也玩過,可是要將那樣的木頭來雕刻這種玩意兒,她是在搞笑吧?
“挺好。”容綏對她的寵溺程度簡直沒法說了!
根雕師父汗顏,再確認了一遍:“真要雕向日葵?”
“如果師傅你不滿意的話,加幾隻豌豆炮手也是可以的。”
根雕師傅:“……”
“就按她說的雕。”容綏不耐煩的將傻掉的老師傅打發走。
宮漓歌則是拿筆在紙上飛快畫了起來,“五爺,看老師傅的表情這料子應該很不錯,剩下的邊角料還可以利用一下,你看這手釧如何?”
“你設計的當然好,看你繪畫極有天賦,以後要不要做設計?我認識很多名家。”容綏建滿意的收起了手稿。
宮漓歌揚唇,“將來再說吧,我隻是喜歡畫畫罷了。”
宮漓歌抱著畫板沒一會兒就睡了,漂亮的少女抱著畫完一半的畫,美得像幅油畫,如果不是她嘴角流出的口水煞風景的話。
容綏伸出手想要將她嘴邊的晶瑩擦拭乾淨,卻聽見宮漓歌口中低喃:“宴哥哥……”
視線觸及到畫板上那身穿白衣的紫瞳少年,容綏的臉色驀然變冷。
小妻乖乖讓我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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