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餘鐵牛一骨碌爬起來。

葉浪瞥了一眼不遠處的周，淡淡地道：“因為身體結構不同。”

餘鐵牛瞪大眼睛，過了片刻後看看自己，再看看周，他的體型粗壯如牛，周的身材卻是小巧玲瓏，兩者可謂天壤之别。

他忽然想明白了，要想像周那樣如蝴蝶般在空中瀟灑靈動地飛翔，恐怕他這輩子也不可能達到，他可以不做蝴蝶做雄鷹，飛得更高更遠。

“是我想岔了，我太想像周那樣——”餘鐵牛喃喃自語，眼神漸漸地亮了起來。

葉浪拍拍他的肩膀：“飛翼的意義是什麼，提升你的速度，增加你的空中優勢，最終是用來戰鬥的，而不是表演。”

“你的意思是，一切都要圍繞著戰鬥來訓練？”餘鐵牛眼睛一亮。

“對，我想周已經躍躍欲試了。”葉浪聳了聳肩。

果不其然，周已經捏著拳頭走過來，在離餘鐵牛還有十來米的時候，她突然振翼掠起向他衝來。

她的羽翼邊緣非常鋒利，可以讓她如同帶刀衝鋒一樣。

“來得好！”餘鐵牛興奮地大叫一聲，真力和精神力同時貫注到飛翼中，他不再壓製飛翼用純身體去操控它。

久違的力量感讓餘鐵牛精神大振，也迅速展開雙翼，貼著地面滑過，避開周的攻勢。

隨即兩人都飛到空中，一個靈巧無比，一個則勢大力沉，餘鐵牛不再追靈巧之後，他的速度和力量優勢得到了發揮。

這一次和周的戰鬥，雖然餘鐵牛依然處於下風，但他走出和周不一樣的道路，他也逐漸清楚了自己應該走哪條路。

把速度和力量結合在一起，形成獨屬於他的空中暴力美學，這才是他應該做的。

餘鐵牛腦中豁然開朗，頓時把之前壓製束縛自己的東西全部扔掉，開始了他遵從戰鬥需要的自由發揮。

“葉浪太壞了，一來就把鐵牛帶偏。”尹薔薇很惱火。

“嗬嗬，我倒是覺得這樣更適合鐵牛。”安汐顏好笑地笑了笑。

餘鐵牛的戰鬥大開大闔，陽剛氣息十足，他不追求飛翔的技巧和美感，直接就是暴力沖沖衝殺殺殺，逐漸竟和周能對抗了。

在他的速度和力量面前，周的優勢被一步步壓製，雙方打了個旗鼓相當不相上下。

而隨著時間的推移，餘鐵牛仍在不斷地進步，因為他不是苦鬥，而是在享受這種隨心所欲戰鬥的痛快。

在這種狀態下，餘鐵牛的戰鬥天賦被激發出來，他沒有刻意去控製飛翼，也不再去考慮如何控製飛翼，反而進步神速。

尤其是一次周對他來了個漂亮的規避和反擊，一下子從餘鐵牛的側翼殺向他的後背。

餘鐵牛福至心靈，來了個前所未有的空中驢打滾，不僅破解了周的殺招，甚至險些對她反擊成功。

“真像驢打滾，不好看，但很有用。”尹薔薇做出評價。

“你的評價很準確！”葉浪朝她豎起大拇指。

“切！”作為安汐顏的好閨蜜，尹薔薇是有資格鄙視葉浪的，朝他翻了個大白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