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起她放在床頭櫃上的那張照片，紮著馬尾辮，她把她的時間定格在那一天那一刻。

鼻子一酸，葉浪臉上勉強擠出一絲笑意，他想笑得自然些，但真的做不到。

“沒事，我可以把它敲斷讓你治。”葉浪笑出了眼淚。

“呸呸呸，不許瞎說！”安汐顏連呸了好幾口，狠狠瞪了他一眼。

葉浪再也控製不住，上前緊緊擁住她。

安汐顏一怔，下意識地想掙紮，但猶豫了一下後放棄了，她閉上美眸，緩緩將腦袋靠在他的肩膀上。

咚咚咚咚——能聽到彼此越來越快的心跳聲。

葉浪最終深吸一口氣，低下頭，吻上那令他魂牽夢縈的紅唇。

整個世界安靜了。

訓練場上。

餘鐵牛還在咬牙堅持，他的傷口鮮血淋漓，不斷因為嘗試扇動飛翼而出現迸裂，又不斷在聖心訣和真氣的雙重加持下修複。

如此好了就練，迸裂了就休息片刻，他終於能真正地展開飛翼，通過意念驅動飛翼，而不是隻能強行用精神力驅動。

即使沒能融合，用精神力和真力配合，也能驅動飛翼，但那樣做消耗太大，而且也不容易控製得太細微。

隻有和飛翼真正融入一體，才有可能實現真正的飛翔。

“我一定要成功！”餘鐵牛狠狠地咬牙，不停地重複上面的過程。

尹薔薇默默看著他，沒有阻止，她知道他心裡憋著一團火，如果不發泄出來的話，他肯定會爆炸的。

過去那段時光對他來說是難以洗涮的恥辱，也在他心裡留下一道坎，他現在無疑是想用成功來證明自己還有價值，是真心悔過。

在餘鐵牛近乎玩命的苦練之下，傷口裂開再癒合，再裂開再癒合，不斷循環往複，在無數次的錘鍊之下，終於發生變化。

傷口裂開的程度小了，而癒合的速度則在不斷加快，在這種過程中，餘鐵牛和飛翼之間的聯絡更加緊密，監測數據不斷得到優化。

從餘鐵牛體內往飛翼中貫注的血流量也在不斷增加，對飛翼的滋養在加深，這無疑也在不斷提升他對飛翼的掌控。

終於，餘鐵牛可以完全摒棄精神力，完全用自己的意誌來張開飛翼。

這是他邁出的最堅實的一步，就好像用意誌才抬起手臂一樣，這種感覺非常奇特，彷彿他真的生來就有飛翼，它是他的一部分。

“不錯啊，加油！”尹薔薇美眸亮了起來，鼓勵他。

“嗯，我感覺快了。”餘鐵牛說著連續做了好幾次開合飛翼的動作，以讓自己的控製更加自然和自如。

轉眼又是一個多小時過去，他的背部肌肉酸脹得不行，於是再次停下用聖心訣恢複。

十分鐘後，酸脹感減輕，餘鐵牛再次張開飛翼，這一次他嘗試著扇動了幾下，頓時有股向上的力量要將身體托起。

“老天爺，俺來啦！”葉浪似乎福至心靈，連續加大力度扇動幾次後，真的飛了起來。

雖然有些笨拙，但他真的是依靠自身的意誌和力量在飛行。